這種人挖空心思都要往上爬的野心,因為你奮鬥的東西我一出生就擁有,但我能理解你作為男人失去妻子的痛苦,我也能理解蒹葭的苦心。”
陳浮生拋給曹野狐一根至尊南京,並且自己也點燃一根,看著繚繞的煙霧,自言自語道:“你對著南京的萬家燈火說過,你會陪我抬頭看星空燦爛,心中如畫江山一輩子,你是做到了一輩子,卻是很短的一輩子,你也沒有陪我一起看下去。娘走的時候我沒有陪在她身邊,她沒有等到我賺了錢去孝順她,也沒有等我這個不孝子回去看她最後一眼,她嘴上說不怨我,可那能不怨嗎?臨走的時候都希望我在上海好好的生活,我恨我自己,一輩子!可你也跟娘一樣,我沒能讓你過上所謂的好生活,也沒見上你最後一面,你讓我悔恨一輩子。如果當初我知道你的病,我一定會阻止你,雖然那是你的夢想,可是我不願意讓你去用生命換取夢想,在我眼裡你有多重要你知道嗎?。”
說著說著他嘴角流出一絲血,曹野狐沒有看他,曹野狐說道:“孩子你先撫養,等到哪一天你覺得給不了他一個未來的時候把他送到曹家。”轉身走下山頂,走的沒有絲毫踉蹌,那個在北京頑主中一代標杆人物背影顯得傷感落拓。
陳二狗望著曹野狐的背影,突然一口鮮血吐出,隨後癱倒在地,這個從來沒有在別人眼中流露過半點軟弱的男人此刻顯得那麼無力,他眼角流下了眼淚,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再堅強的人也是人。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第一卷 那一刻,鐵骨柔情 第二章 來自京城的壓力
?陳浮生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10點多了,陳富貴正守在醫院,看著弟弟蒼白的面孔,裝了二十多年傻,剛剛展露鋒芒的他心裡就像被連續捅了幾刀一樣。 兄弟兩重逢本應該是一副歡歡喜喜的局面,可現在卻只能無言相對,富貴的智商讓他知道在此刻任何言語的安慰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兄弟兩沉默。
陳浮生看著富貴道:“哥,你先回家,我在這看著,等到了家裡你再跟我說你怎麼會到南京的。”富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他臉上也沒有再出現那個標誌性的憨厚傻笑。他跋扈的氣焰因為心疼弟弟而在此刻顯得異常落寞。
浮生在病床前看著他們的孩子,他在想接下來到底該不該為兩個孩子找個母親,不要讓孩子們跟著他受苦。他知道蒹葭希望他這麼做,她不想讓孩子們經歷沒有母親的痛苦,她不希望他們的孩子能有多大成就,但至少一輩子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度過,這也是她為男孩取名陳平,女孩取名陳安的用意。
“到底該怎麼辦?”此刻的浮生腦子裡很矛盾,他可以拋開事業,也可以丟開他那不知所謂的前程來照顧孩子,但是孩子們必須有一個娘,趁他們現在還不懂事的時候給他們找一個媽媽來照顧他們,也許他們不會體會到失去母親的痛苦,可問題是蒹葭也是女人,母愛雖然無私,但也會心存芥蒂的。
浮生一夜沒有閤眼,他想了一晚上。如果給孩子們找母親,誰是合適的人選?陳圓殊?那個大半輩子始終在商場搏擊,為了家族而奮鬥的女強人肯定不行。“況且人家願不願意還又一說呢”,他自嘲的想,“周驚鷙現在就她一個女人,雖然花瓶,但也不乏智慧,況且她一個人把魏冬蟲帶大,雖然其中不乏魏端公的幫助,但也不容易。現在魏端公死了是沒錯,可自己好歹現在也算魏端公的半個接班人,娶周驚鷙?那方婕和季靜會怎麼想?冬蟲那孩子怎麼辦?”這些困擾了他整整一夜,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合適人選。
看錶已經凌晨五點半,他破天荒的沒有去跑步、打形意拳,這是他在南京以來的第一次。他看著自己孩子熟睡的臉龐,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蒹葭的身影來,心裡一陣陣的刺痛,可是臉上卻依然倔強的露出了笑容,如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