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趴在冰涼的地面,而他所趴地位置流著一地腥紅的血,他整個人都躺在血泊裡,很顯然他已死了。
“啊——”伊荃抱著頭驚叫一聲,這一動她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一陣刺骨的痛從全身席捲而來,這一嚇一痛,伊荃只覺得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這一次伊荃又昏迷了將近十來天。
這昏迷的十多天裡,伊荃整天都被惡夢纏身,總是夢見一灘血,一個穿著黑衣的貝哈科學生躺在血泊裡,她害怕到了極點,反反覆覆,斷斷續續地恐懼地叫著:“血!血!血……”
就在她極度害怕之時,忽然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手,那人的手溫暖而寬大,給她一種異樣的安寧和溫馨感,一股非蟲服的暖流從那人的手裡傳了來,流入她的身體裡,她身上傷口帶來的疼痛也漸漸減少了,伊荃的心慢慢安寧下來,緊皺的眉頭也慢慢展開,其他書友正在看:。
那人又似在放開伊荃,伊荃本能地抓住了那隻手,像是害怕極了,緊緊地抓住那隻手,剛剛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只聽她乞求似地念道:“不要走,不要走……”
一聲微微的嘆息聲響了起來。
熟悉而溫馨。
帶著三分冷漠、三分孤傲,三分霸氣,另加一分不可一世,如此的獨特也如此好聽。
伊荃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當她的意識恢復過來時,當她睜開眼時,發現自己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間。她先是呆了呆,然後本能地飛速地坐起身來向那地上看去,地面是褐色的,平坦而乾淨,並沒有那怵目驚心地鮮豔的血跡,更沒有那躺在血泊中的屍體。伊荃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原來又是一個夢。
這一動,她又是一驚,將雙手伸到自己面前,愣了很久。她明明記得自己被奇卡酷毫不留情的處罰,自已還痛得暈了過去,後來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她身上應該滿是傷才是,怎麼現在自己身上一點傷也沒有?渾身也沒有了那夢中的鑽心地疼痛?
算了,無論如何,這令人恐懼的靈脩測試也結束了,罰也罰過了,不痛就是好事。於是伊荃自己起了床,換了衣服,從妝鏡臺的抽屜裡取了一塊乾淨的布,又將眼睛蒙上,剛剛將眼睛蒙上時,門就被人推開了。
“天啦!伊荃!你怎麼起來了?!”
這是瑪爾的聲音,瑪爾走進門將手裡端著的藥放在桌上,飛速地奔到她面前,雙手激動的地抓住伊荃的雙肩,上上下下打量了伊荃一番,見伊荃的臉色已紅潤起來,氣色幾乎已與平常無異,又是驚歎又是茫然,道:“伊荃,!你!你怎麼突然就好起來了?”
伊荃奇怪地面朝著她說話的方向,問道:“我昏迷了很久嗎?”
瑪爾點了點頭,感嘆道:“你已昏迷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又是生病又是發燒,像是天天在做惡夢般,總是皺眉頭滿頭大汗,將我們都嚇著要死,昨天我還看到你臉色蒼白如紙,怎麼今天突然就能下床了?”
伊荃微微一驚,自己竟然昏迷一個月了,可是按瑪爾的說法,她是突然就好起來的,這……伊荃心裡一動,記得自己在夢裡似乎聽到了嘉南的聲音,難道……難道那大木頭還沒有走?那大木頭在暗中又幫她治好了她身上的傷。
想到這裡,伊荃的嘴角不由地向上揚。
之後艾可老師、烏西魯也來看望伊荃了,見伊荃平安無事後,都放下心來。
這一整天裡,伊荃都沒有看到西達和娜卡。按理說自己的傷痊癒了後,他們兩人沒有理由不來看她呀?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於是伊荃就問烏西魯和瑪爾:“西達和娜卡到哪裡去了?”
烏西魯和瑪爾並沒有馬上回答伊荃的話,感覺空氣裡瀰漫著沉重的氣息,伊荃半晌聽不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