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既然不必上課,秦妤曦也不能脫俗的上街去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一眼就見許溪正在陽臺懶洋洋的曬太陽,一邊還對著電腦平面影像。她只看了一眼,就失態脫口而出:“你在賭博!”
許溪是在賭博,在一個專業的賭博遊戲中,與其他人對賭,這是他每週一次的消遣活動。一個人的生活一旦太麻木,總會想要一些刺激。
“你瘋了,賭博可不是什麼好事!”秦妤曦不是什麼正義感特強的人,可她此刻突然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許溪戒掉賭博。看著螢幕上的數字,她臉『色』更變:“你賭一百萬!”
“只是生活調劑罷了。”許溪向這位正義感發作的老師擺擺手,繼續賭。
“輸死你!”秦妤曦拽不動許溪,恨恨蹦出一句。她只是不明白,一個收入中等的老師,怎麼有錢賭一百萬。
“那倒不至於,我平均每六天玩一次,每次賭金一百萬,共玩過三十四次。不算這一次,正好維持一『毛』不輸一『毛』不贏。”許溪凝神盯著畫面,隨口解釋,這時的他反而顯得隨和了許多。
秦妤曦乍一聽還不覺得什麼,認真一想,不由得大感吃驚。許溪能將這些數字記得如此清楚,甚至做到不輸不贏。要知道,無論是輸還是贏,都是最正常的,反而一『毛』沒輸一『毛』沒贏,那才大大的顯得奇怪和特殊。
除非……許溪是在刻意的維持不輸不贏。
如果一個人能維持不輸不贏,那就意味著只要他願意,就可以贏。秦妤曦坐下來,失神望住許溪的背影。
半會後,許溪長身而起,展臂舒展筋骨。他玩這個主要是想找點刺激,也是想試試看自己的剋制力有多好。事實證明,一百萬的金額還不足以令他的心志有任何動搖。
進了客廳開啟電視,許溪盤腿坐下,掃眼見秦妤曦憂心仲仲,隨口問:“怎麼了?心情不好?”
“不是!”秦妤曦嘆了口氣,把電話放下:“張效森被炒了,他想請我幫他留意一下工作。”
許溪漫不經心道:“哦,那麼倒黴?為什麼不嘗試自己做老闆。你看這條新聞……”
電視新聞中,主播正在面含微笑的將一條關於國內綠『色』食品市場增長之勢可喜的新聞報道出來。秦妤曦自然是看得莫名其妙,這條新聞也沒什麼啊。
“不懂?”許溪笑了笑,仍然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綠『色』食品市場增長幅度很大,這說明明年將有更多人投入這行業,也說明正在越來越普遍。這一來,勢必需要更多的商人來面向零散的綠『色』食品生產方。張效森要想自己做,大可以去試試。”
秦妤曦橫了許溪一眼,她怎麼沒看出來,該不是胡說的吧。許溪似瞭解她心聲,轉過臉來正『色』道:“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從現在起的六到九個月中,他要是投資十萬塊進去。半年後,至少能有五萬的純收入。要是投入一百萬,收入至少不低於八十萬。”
“那你怎麼不投資!跑去做老師。”不是秦妤曦不信任許溪,只是許溪有些時候表現出來的東西,委實令人難以前後聯絡起來。
許溪先是一怔,隨即啞然失笑:“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這種小生意,我還看不上。”
秦妤曦跑到陽臺去,猶豫一下,還是將許溪所說完整的轉告了張效森。至少她用眼睛來看,用心來感受,許溪並不像是在撒謊。至於張效森做不做,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瞥了秦妤曦一眼,許溪搖頭不語。有些投資他很想做,可一旦他做了,就一定會被人找到。
就像在遊戲裡,他知道妖夜星就是刺血的高手。可一年多下來,他沒有與之相見,只是因為他想單獨的,好好的休息冷靜。
和有些人比,許溪只是窮人。但和絕大多數人比,他很有錢。甚至在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