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一支金紅『色』的金箍棒橫在半空中,一些流轉的韻光在淡淡的漂浮縈繞!
真正的絕世神兵,如意金箍棒!
這光芒是如此的刺眼!
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她柔聲清冷的問:“你終於來了!這裡,只有你的心能帶你來。”
“就像婚姻,對嗎?心眼不開,就看不見走不進來。”許溪微笑:“我想,我開啟了某些心結。”
“你能拋下對凡塵所有的留戀嗎?”
許溪輕輕甩了個響指:“我來了,這就意味著很多了。我想,我以前對自由的追求太自私了,蕭蕭在改變,我沒理由仍然那麼不成熟那麼自私。”
“自由,其實是好的,這追求原本是極好的。但我其實不該只追求自己的自由,你知道嗎?責任,這東西把我和蕭蕭和月牙兒和穎兒塞在我的心裡。我追求自由也好,做別的也好,都不該拋下他們,其實,也拋不下。”
“本來,她們就在我的心裡,誰又能拋得下心裡的人呢。”
“是的,我不再留戀了。我要,另一種形式的自由,我會保護她們一起前進。”許溪微笑,像一個真正的男人,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和承諾。最重要的是,他不再畏懼失去。
這時的許溪,才有一種更富有魅力的灑脫與雲淡風清,是從骨髓裡散發出來的,是從心裡散發出來的。
葡萄老哥三人從虛空中出現,大笑著恭喜。
許溪微笑:“這輩子連累你們捱了三刀,下輩子我還給你們。現在你們還是趕快去投胎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彷彿眼前的是飛鴻,阿勝和老葉。
送別了三人,許溪跪在金箍兒的石桌前。
這個柔和的冷清聲音在提醒他:“戴上這個金箍之後,你就……”
“我知道,戴上這個金箍之後,我就不能再對別的女人動情再有半點的留戀,我的眼裡心裡,就只能有她們,我的世界再沒有自由的翅膀與天空的極限。否則的話,我會……”許溪頓了頓,糾正了自己的話:“不,是我和她們,都會被箍得苦不堪言。”
許溪笑了笑:“其實不必這麼麻煩,我的心其實不大,也只能容得下她們了。我想飛翔的時候,我會抱著她們揹著她們,一起飛翔。我用本來飛翔的翅膀來保護她們,愛護她們,和她們分享。”
“這就是金箍兒的責任,我相信自己能做得好。”
這聲音頓了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許溪凝視著他曾畏之如虎的金箍,平靜的笑了,他想起了多年前和兩年多前重新踏足遊戲江湖的過去!
他重新開始的遊戲之路,就像他和蕭蕭在暗地裡進行的一種無形的角力,其實也是他和自己的角力。
他再一次的遊戲之路,令他重新得回了以前所擁有的——他一度以為自己失去了,就像失去了蕭蕭失去了月牙兒。但某一天,他發現很多東西其實一直都在,一直都沒有失去。
但當他以為自己重新得回的時候,又在開始真正的失去。是的,當他重新擁有龐大的榮譽點,擁有天外飛仙等等的時候,他失去了阿勝,失去了飛鴻,失去了老葉。
其實,他得到了月牙兒和蕭蕭,但也失去了本來對自由的追求和嚮往。
就好比當他戴上金箍,就失去了單身等等……
他忽然微笑了,重新開始的遊戲之路,簡直就像現實中的投影,生動的演繹著他在生活裡的所有變遷。
失去和擁有,責任和自由,所有東西與其說是被遊戲弄得混『亂』了,還不如說是被他下意識的砸開了。當他重新揀起來的時候,才是成熟的時候,才能意識發現這裡面的另一番滋味。
有些東西,沒有親自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