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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頁

的女搭檔有對海咪咪。

接電話時,我坐在北京錄影棚的地下化妝間,柳巖在旁邊梳頭,我掃了一眼我不該看的地方。

一次是撥錯了號碼,寒暄了兩句,匆匆結束通話了。他是醉著的,齉著鼻子喊我的名字。我只當他是撥錯了號碼,默默結束通話。

爾後再無音信。

我偶爾會很懷念他,卻已記不太清他的臉,只記得他是個穿著65、扎著馬尾巴的胖子,愛寫詩、愛啃羊蹄、會摔跤。他嗓音沙啞低迴,好像大提琴,聽他唱歌,鼻子會酸,眼裡會進沙。

他叫二寶,是個胖子。

情義這東西,攜手同行一程容易,難的是來日方長。

緣來則聚,緣盡則散,我不遺憾。

beyond三子後來分別上過我的節目,我有幸在不到三米的距離內聽他們分別演唱過《海闊天空》。每一次我都費力地抑制住洶湧的情緒,談笑風生地把節目順暢錄下來。

他們唱的是崢嶸的往昔,我聽到的是漫天紛飛的大雪。

後來和beyond三子中的葉世榮相交甚好,他喊我小兄弟,我喊他老大哥。2011年冬天,他邀我幫他主持婚禮,擔任司儀。

婚禮的當天賓朋滿座,滿場的明星,卻不見其他二子的身影。婚禮開場前,我幫他整理領口,忍不住悄悄地問他:人都到齊了嗎?

他微微地搖了搖頭。

他笑著,輕輕地嘆息了一小下。

2013年的某一天,我佇立在南方小鎮的街頭,一手撫著微微隆起的肚腩,一手拖著拉桿箱。

小店裡傳來的歌聲帶我再度回到多年前的納木錯雪夜:

&ldo;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裡愛……&rdo;

我想起二寶的那句話:大冰,如果昨夜我們結伴摔死了,我是不會後悔的,你呢?

……

我站在南方小鎮午後的海風裡,閃念間回想起多年前留在藏地的那個雪夜,止不住浮起一個潮濕的微笑。

我學著世榮哥的模樣,微微搖了搖頭。

笑著,輕輕地嘆息了一小下。

二寶二寶,成子成子,我所有年少時、年輕時的江湖兄弟……閃念間重溫那段癲狂的時光,我紅了眼眶,鼻子發酸。

從昨天到今天,我又何曾後悔過?

是哦,你我皆凡人,哪兒來的那麼多永遠,比肩之後往往是擦肩。

該來的、該去的總會如約發生,就像閃電消失後,是傾城之雨洗滌天地人間。就像菸蒂一樣燃燒著的一年又一年,越來越少越來越短,急促促地把你催進中年。

但是我永遠年輕的兄弟們,不論在風雨如晦中嗆聲大喊有多麼難,不論在苦逼的日子裡放聲高歌有多麼難,不論在紛繁的世界裡維繫清醒有多麼難。

閃念之間你會發現,總有些東西,並不曾變淡。

我少年時的夥伴、青年時的兄弟、中年時的故人。

到死之前,我們都是需要發育的孩子,從未長大,也從未停止生長,就算改變不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別想將我們改變。

歲月帶來皺紋、白髮和肚腩。

但或許帶不走你我心裡的那個風馬少年。

小因果

大人們不捨得叫醒他們,他們臉貼著臉,睡得太香了,美好得像一幅畫。

那個九歲的男孩不會知道,二十四年後,身旁的這隻小姑娘會成為他的妻子,陪他浪跡天涯。

因果。

因果最大。

因、緣、果。

因緣果報,因機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