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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體制養育什麼樣的英雄兒女。

當面親如手足,背後挖坑拆牆、下刀子、大盆倒髒水的大有人在,各種驍勇善戰,各種計中計,比《甄嬛傳》厲害多了。

真相往往出人意料。

不多說了,天涯八卦大多是真的。

醃臢的東西見得多了,自然懶得去敷衍。

你精,我也不傻,我既不指望靠你吃飯,又不打算搶你的雞蛋,大家只保持個基本的工作關係就好,爺懶得放下麥克風後繼續看你演戲。

一來二去,得罪了不少高人,也結了不少樑子,有時候原因很簡單:你一個小小的主持人而已,喊你喝酒k歌是給你臉,三喊兩喊喊不動你,給你臉不要臉是吧。

我&tis;,我聽不了你吹的那些牛皮、看不慣你兩面三刀的做派、受不了你那些習氣,幹嗎要去湊你的那個局?你又不是我兒子,我幹嗎要各種遷就你,硬給你當爸爸?

我的原則很簡單:不喜歡你就不搭理你,懶得和不喜歡的人推杯換盞假惺惺地交心。

當然,凡事沒有絕對,&ldo;貴圈&rdo;再亂也不至於洪洞縣裡沒好人,能坐下來一起喝兩杯的人還是有的。

不多,只有幾個。

其中有一個姓董,別人習慣叫他大鵬。

他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

十年前的初冬我認識的大鵬,他那時供職搜狐網,也做主持人。

他來參加我的節目,以嘉賓主持的身份站在舞臺上。他捏著麥克風看著我笑,說:我聽過你那首《揹包客》,很好聽……

彼時,在綜藝行業裡還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是流浪歌手,我的歌百分百地地下,還沒被大量上傳到網上,只在藏地和滇西北一帶小規模傳播,這個叫大鵬的網路主持人居然聽過,好奇怪。

我愣了一下,轉移了話題。不熟,不想深聊。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也曾一度是個地下音樂人,自己彈琴自己寫歌。

我那時也並不知道,他曾一度在塘沽碼頭上靠力氣討生活,經歷過比流浪歌手更艱苦的生活。

那次我們的話並不多,錄完節目各自回家,我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他對每一個工作人員都禮貌拘謹地告別,禮數絲毫沒缺。

我們沒留電話,沒加qq,我沒什麼興趣去了解他,人走茶涼式的工作交集而已。職場不交友,這是不用多言的規矩,我傲嬌,格外恪守。

再度有交集是在幾年後,大鵬在網路上積蓄了一些人氣,被人喊作&ldo;臉盆幫幫主&rdo;。他正式入行電視主持界,接的第一檔節目叫《不亦樂乎》,那檔節目我主咖,他是我的搭檔之一。

那檔節目是主持群的形式,主持人有四五個,大鵬在其中不起眼,他對稿子時最認真,奈何綜藝節目的場上隨機應變是王道,他初入行,還不太適應,經常插不上話。

這種情況蠻危險,電視綜藝節目錄製是高度流水線化的,節目效果比天大,任何不加分的因素都會被剔掉,他如果不能迅速進入狀態的話,幾期節目後就會被換掉,而且之後也不會再被這個平臺的製作方起用。

當年的綜藝節目少,每個臺就那麼一兩檔,而想上位的人卻如過江之鯽前赴後繼,每個主持崗位都積壓著一堆一堆的簡歷,競爭就是這麼激烈。

沒人會刻意去照顧他,是留是走只能靠自己。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二)

大鵬沒被換掉。勤能補拙,他語言反應不是長項,就著重表現自己的互動能力,什麼醜都敢出,什麼惡搞的專案都樂意嘗試,慢慢地在舞臺上站穩了腳跟。

他還找來本子,把臺上其他主持人的金句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