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兒都怕顫一下,就讓皮肉融為一團,但令人稱奇的是,那些皮肉散開後,赫然還由筋連著一片……
兩個孩子被小心翼翼地挪到這裡後,法醫官瀕臨崩潰:“歐陽浩,這又是什麼情況?”
“死亡時間應該是四年以上。”歐陽浩說道:“你只需要這一點。”
法醫官無可奈何地搖頭,又是一樁奇怪的屍體,但當他取出兄妹倆的臟器,不由得面色一緊,這也是歐陽浩此時要說的話:“屍體內臟十分乾淨,就像提前清洗過一樣。”
眾所周知,內臟附近必然髒汙,粘液,血漬交織在一起,“沒有任何髒物。”歐陽浩說道:“我們見到的屍體真是完整無缺嗎?”
“你是說屍體事前進行過處理。”寧北辰打了一個激零:“有證據嗎?”
“有,法醫官在散開的皮肉裡發現了一根線。”歐陽浩看著被翻過的皮肉,說道:“我們以為是筋連著皮肉沒有散開,其實是暗藏著一根線把皮肉和筋聯在一起,讓皮肉仍保持著貼合,在脫骨後仍能保持聯絡,你見過脫骨鳳爪嗎?”
這個比喻不太恰當,至少用來比喻那對孩子不太合適,寧北辰只有應一聲,歐陽浩說道:“原理同那個一樣,法醫官的意見是此人對人的骨骼構造十分熟悉,精進過於他。”
法醫官愕然地抬頭,手裡還拿著手術刀,作勢要砍向歐陽浩:“我沒這麼說。”
歐陽浩只是笑笑,繼續說道:“線沒有斷層,已經抽出來,不能帶走,只能拍照。”
“還有其它發現嗎?”寧北辰說道。
“血很乾淨,體內沒有一點積血。雖然說會凝固,但多少會留下痕跡,但這兩具屍體的血被徹底放空,一滴不剩。”歐陽浩說道。
這個倒在寧北辰的意料之中,兩具屍體先是被神秘人放血浸泡紅繩,又被七煞地的那小東西吸乾,結果可想而知,“還有嗎?”
“你急什麼。”歐陽浩說道:“語氣匆匆地。”
寧北辰有些啞然,歐陽浩又說道:“你平時也不是急性子,還有就是那個箱子,正宗的雞翅木再上了紅漆,做工精細,材質上等,兩個孩子的衣服也是精細的,包括頭髮的處理。”
看來歐陽浩又要發揮自己的專長了,寧北辰仍裸著上半身,此時也顧不得洗澡,回到客廳坐下,仔細地聽。
“這說明兇手是一個極有品位的人。”歐陽浩說道:“我查過了,古舊傢俱市場上的雞翅木有新老之分,老雞翅木肌理致密,紫褐色深淺相間成紋,尤其是縱切而微斜的剖面,纖細浮動,予人羽毛璀璨閃耀的感覺。”
“新雞翅木木質粗糙,紫黑相間,紋理往往渾濁不清,僵直無旋轉之勢,而且木絲有時容易翹裂起茬。”歐陽浩說道:“裝屍體的箱子是老雞翅木,價值不菲。”
“會用古董箱子裝孩子的屍體,而且對屍體十分精細,注重細節,這一切都顯示此人接受過高等教育,學識淵博,對古董精通。”歐陽浩總結道:“而他接受的教育可能與醫學相關,此人的年紀應該在三十五歲以上,男性,心思縝密,精通陰陽,而且自負。”
“自負是從哪一點看出來的?”寧北辰不解。
“箱子的鎖具。”歐陽浩說道:“一般的犯罪嫌疑人唯恐被發現,一定會將屍體藏得嚴嚴實實,防護再防護,但他只用了一把最普通的鎖,可見其自信,但凡事自信過了頭就是自負。”
這一點寧北辰承認,歐陽浩說道:“我對此人做了一些基本的畫像,男性,三十五歲到四十五歲之間,從事的職業可能與屍體有關,愛好古董,精通陰陽,個性清高冷傲,單身或沒有孩子。”
“嗯……”寧北辰搖搖頭,不解道:“最後一條怎麼看出來的?”
“孩子的衣服尺碼合適。”歐陽浩說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