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真是好標緻的人……哎喲,掌櫃的您打我幹什麼。”
楊青的話還沒說完,老掌櫃就抽出一本賬簿照著楊青的臉上飛來。
“我讓你心思不正。”
楊青笑嘻嘻地把賬簿從臉上拿下來:“是是是,別人家的夫人,就算借我倆膽兒我都不敢打主意的,更何況是那位霜爺的人。今天不過是多看了那姑娘一眼,我的眼睛差點就被那位爺當場給盲了。我要是敢動那心思,早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老掌櫃笑了笑,低頭繼續算賬。楊青把剛才老掌櫃丟出來的賬簿還到櫃上接著說:“不過那姑娘是真漂亮,我以後要是也能娶到這麼個姑娘做娘子,就算讓我天天在家守著她,光是看著她都覺得開心。”
老掌櫃捲起賬簿又是一敲:“你要是喜歡那‘姑娘’,掌櫃的我這輩子都別想當爺爺了。”
“怎麼會,”楊青不服氣道,“那姑娘那麼好看,將來生出的孩子肯定也跟她一樣漂亮,到時候說不定您喜歡都還來不及呢。”
老掌櫃覺得好笑,無奈道:“阿青啊,你還真準備跟那漂亮公子生個兒子來給掌櫃的我抱抱?”
“什麼公子,我說的是那位姑……”
楊青忽然閉口,一臉愕然地看向掌櫃,下巴驚得合也合不攏。
“他……他……”
老掌櫃看著他,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薑還是老的辣,老頭子我可是早就看出來了。”
無涯試了試水溫後,回到臥房輕輕抱起容軒,撩開簾布往水汽氤氳的浴池走去。
大概是因為此處暖和的緣故,一直微微繃著身子的容軒身上舒展了些。無涯輕聲喚他,容軒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無涯嘆了口氣,滿目心疼地摟緊了容軒,在他額前輕輕一吻,隨後帶著他一步步涉入溫暖的池水中。
容軒靠著池壁,看著水面發呆。無涯貼著他的耳邊柔聲道:“我去取些東西,你在這兒乖乖待著等我,嗯?”
容軒的目光依舊失散著,不知道聽到了還是沒有。
方才替容軒簡單地擦了擦身子,解開衣服的時候,赫然看到他身上無數的瘀傷,雙腿之間更是凝著些血跡。那些痕跡印在容軒雪白柔嫩的肌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軒兒……”
等無涯回來的時候,水面上卻已經沒了容軒的影子。無涯心裡一驚,手中軟和的浴布掉在地上,衝進水利把順著池壁不自覺地就滑了下去的容軒抱出水面。額前幾縷墨黑的髮絲貼著,看起來卻並不狼狽。
容軒輕輕嗆著水,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彷彿這具軀體裡已經沒了魂魄。無涯眉頭緊鎖,心裡亂成一團,然而現下能做的,卻只有把眼前這失了魂魄的人摟得緊一點,再緊一點,生怕稍一鬆動他就不知道會消散去哪裡。
他扶著容軒黑直的長髮心痛道:“軒兒……我……”
容軒乖巧得如同一隻幼鹿,只是瞳仁中沒有了神采罷了。
無涯替他挽起頭髮,把浴布浸溼,一點一點細心清洗著。容軒的頸線柔美,連著裸。露的白淨後背,漂亮得像是初綻的白蓮,指尖觸上去,細膩得如同摸在上好的絲錦上。若是換做平時,無涯定會貼唇過去,沿著容軒的脊線一路輕吻下來,偶爾伸出的舌尖會搔的容軒脊背一緊,口中不可自抑地洩出輕吟聲。然而如今,原本細膩光滑的後背被染上的青紫色,還有幾處紅腫的印子,印在無涯眼中激起的不僅是心疼憐惜,更是無法熄滅的中燒怒火。
心裡的難受已經無法用刀絞來言喻,而是一種幾乎快要好全了的傷口又被生生撕裂的疼痛,反反覆覆,沒有盡頭。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那麼氣他如此心心念念想著顏都,沒有把他關在屋中任他哭鬧到失了力氣,如果自己一早就答應他去救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