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邊的門。”容玉麒隨即邁開腳步走向他所謂的門陽臺的落地窗,因為位於角落,周圍又栽種各式各樣的花草植物所以沒多瞧上一眼還真不易發現。
縱身一翻,容玉麒機警的逼近半開的落地窗,突然他停下腳步回過頭喊住緊隨在身後的謝彬。
“你留在外頭。”顯然知道謝彬會有異議,容玉麒搶先伸手製止他多言,“若出了狀況,我需要你來接應我。”
“奴才……我知道了,少爺當心點。”
允諾的點點頭,容玉麒躡手躡腳的踏進屋內——
“搞什麼嘛!”瞪著掛滿牆上的字畫,賓沁良瀕臨抓狂的扯著頭髮,字畫上的落款都是一個樣——潦草得像小孩子的塗鴉,有看沒有懂……天啊!究竟哪一幅字畫才是兩百多年前那個滿清韃子貝勒的字面?
“怪不得商場上對索那歐·克雷斯的評價那麼差,嗜好收集這種歪七扭八的字畫,可想而知,這個人一定是心術不正……”顯然是想到什麼,賓沁良非常不快的皺起眉頭,喃喃自語的聲音越來越肆無忌憚。
“我那個老爹又好到哪裡?對一個名不見青史的貝勒爺寫出來的鬼畫符像中了邪一樣,不惜拿女兒的終身幸福來交換,看到拉斐爾的畫卻沒氣質的猛打哈欠、他當真那麼有‘民族意識’,幹什麼幫我挑一個義大利女人當繼母?我那個時候才三歲,被虐待又不會反擊,害我幼小的心靈因此蒙上陰影,他好意思叫我當個乖女兒嗎?啥!我沒混黑手黨他就應該偷笑了!”
啪!賓沁良突然出手拍打額頭,她怎麼還有閒情逸致站在這裡嘮叨!她現在是個“小偷”,首要之務就是把字畫偷走,克雷斯今天晚上出席一場商業酒會、書房又是禁地,這可是行竊的好時機,她一定要把握住。
對了,老爹最喜歡拿放大鏡研究字畫,克雷斯想必也有這個習慣,有了放大鏡幫忙,這些扭打成一團的字說不定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興高采烈的轉過身,卻對上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而且還奇裝異服的容玉麒,賓沁良震驚過度的往後彈,整個人像只壁虎貼在牆壁上,只是她這隻壁虎肚皮朝天,姿勢毫不優雅,她張著嘴,好一會兒卻只能發出一個字,“你……”
“姑娘對不起,在下並非有意擅闖貴府,只是想找回……掉落在這兒的東西,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姑娘海涵。”容玉麒淡然有禮的拱手作揖,其實他受到的驚嚇可不比賓沁良來得小,先是意外在這個全然陌生的環境竟得以遇見大清皇朝的子民,隨後是那張清靈的嬌顏,宛如出塵的仙子。
怔了一下,賓沁良如銀鈴般的笑出聲,不過下一刻,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趕緊伸手捂住嘴巴,咚咚咚,三步並兩步,轉移陣地衝到門邊,腦袋瓜從刻意拉開的門縫往外頭鑽,水靈靈的眸子警覺的轉啊轉……呼!很好,沒有引發任何騷動,慢慢的,她一步一步往後退回原地。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比鬼嚇人還要可怕?差那麼一點我就被你活活嚇死了,我還以為你是克雷斯家的人,搞了半天,你跟我一樣都是來這裡當小偷嘛!”
“在下不是……”
“等等,你不是來這裡偷字畫吧!”眼睛一眯,賓沁良頓時充滿防衛,她喜歡把話說清楚,她可不想誤將“敵人”當“朋友”。
“不是。”
“太好了,這下子我們兩個沒有任何衝突,你想偷什麼隨便你,可以的話,最好把值錢的東西全搬走。”賓沁良愛恨可真是分明,敵意一撤,馬上笑得比綻放的玫瑰還燦爛。
動人的笑靨令人炫惑,容玉麒一時之間失了神。
“你還怔在那裡幹什麼?動手啊!”雖然過去不曾見識過真正的小偷,不過她敢肯定他絕對是個另類的小偷,優閒得倒像是來這裡做客。
“姑娘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