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各地民眾揭竿起義已是不爭的事實,京中盜賊猖狂,已是人人自危,皇上,萬不可再縱容此等不正之風,必要加強兵力,捉拿歸案。”
你一言我一語,班淮雖說被人稱作無用皇上,其實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主意,坐正身軀道:“愛卿所言,朕已知曉,此乃大事不能操之過急。朕……”
幕布圍簾稍有晃動,嚴肅清晰的女聲傳來:“皇上,事情尚未查明不可聽信一面之詞,飛賊自然是要剷除,可大費周章總歸不好,不如這樣,事情暫緩,由左都御史先行處理,其次用兵的銀兩,只能先從各方徵收,想必支援前線,各地縣丞和都督也不會有所異議。”
太后垂簾聽政已有7年之久,即便當今皇上資歷尚淺,可後宮女子不可干政的祖歷便是從此時開始有了極大的轉變,班淮除了每日聽從母親勸導和像模像樣的坐在那裡,幾乎已經失去所有對皇上這個身份的象徵,即便,他已經20歲。
似乎想起來什麼,臨散朝時太后問道:“理王爺回京之事是由誰辦理的?”
眾人皆搖頭稱不知,身邊太監小聲回稟:“此事是皇上準的,估摸著下月就到了。”
班淮已經宛若驚弓之鳥,太后手指輕觸杯壁,並不置一詞,寂靜無聲的大殿上,班淮只有顫顫巍巍的回:“啟稟母后,此事是兒臣私下派人辦的,兒臣深覺此事並不重要便沒有遣人回稟,還望母后恕罪。”
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女人淡淡語氣道:“皇上做事又何須哀家插手,只是皇上也該告訴哀家一聲,如此唐突的詢問,甚為不妥!”
班淮握緊掌心,又說了些不足輕重的事情便散了朝,待眾人離去,太后望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兒子微微一笑:“母后並未指責,何苦來向我賠罪,理王爺也被遣了這麼多年,是該回京安享晚年,母后也知道你對長輩向來孝順,不如……是時候加封洛王爺的爵位才是上上之策。”
班淮震驚到直接望向坐在雕有鳳凰于飛金椅上的母親,她終究還是要如此做,還是要讓自己的父親無地自容麼?
班淮無力的點頭稱是,自從在五年前娶了自己的表妹為親後,一切都變了,不但沒有了自由,竟然連說話的權利也一併剝奪,他現在算什麼?傀儡?還是擺在那裡的玩具?
回到寢殿生氣的砸碎手裡的杯盞,太監唯唯諾諾的跪地撿著碎片,被班淮一腳揣在胸口,鮮血直流,口裡大喊:“你們都是廢物,沒用的人!想要忤逆我?來啊,說我的不是啊!我不需要你們的憐憫,不需要!”
班淮瘋狂的在寢殿中對價值連城的珍寶進行摔打和撕扯,上月才從南方進貢的蜀繡變成了碎片凌空飛舞,琺琅花瓶和翡翠琉璃的燈盞碎了滿地,金鑽床榻上方也只剩下一絲綢布垂落下來,他目光空洞望著面前緊閉的殿門,心裡交織一片,竟無法對任何人言說。
皇后身著富貴華服緩緩踏入,捧了他素日最愛的鐵觀音並核桃酥,頭上僅插一隻鎏金蝴蝶如意步搖,面容沉靜,賞心悅目,只淡淡瞥一眼滿目瘡痍,恬淡得體的微笑道:“皇上,不如喝口茶水潤潤喉吧,動怒對身子不好。”
班淮邪惡的看了一眼立於眼前身著粉紅鑲牡丹服飾的皇后,也就是自己的表妹,突然站起直接扯住她纖細的脖頸反手推到在龍榻上,惡狠狠的問道:“是不是你向母后告的密?是不是你讓她知道我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