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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之勇,何足道哉。”劉冕哈哈一笑,渾身上下激情洋溢,“尉遲昭所部,正如雷將軍所言不過烏合之眾,勝之不武。若非輕敵,想必雷將軍也未必會輸給他們。”
馬敬臣看著劉冕盔甲上絲絲滴落的血珠,有點觸目驚心:“然而劉中候之勇猛,卻是當世少見。在下從軍十餘載,未見有一人有劉中候如此之神勇。依我看,劉中候當與項羽同屬勇戰派的傑出人物!”
劉冕頓時有點愕然,尷尬的咧了咧嘴:“這……恐怕就扯太遠了。現在也不是閒話家常的時候,殺敵!”
“是,殺敵!”馬敬臣將手中帥旗高高揚起,“劉中候,就請你肆意衝殺吧,末將親掌此旗跟隨你左右。讓那些烏合之眾們看看,我大唐王師的真正戰力!”
“將士們,隨我衝殺!”劉冕將手中方天畫戟當空一舞,火猊長嘯一聲奮蹄奔騰。如此血火河山的景象,讓這匹戰馬也激情勃發,比平常更加迅猛的奔騰起來。
馬敬臣不由得苦笑:這馬實在太快,劉冕又無人可擋,我哪裡跟得上!
一人一馬,宛如紅色疾電在敵軍叢中左突右殺,慘叫聲不絕於耳,當真是又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
大軍中伏,主將被斬,叛軍已然全無戰心,四下逃遁慌作一團。飽經戰事的唐軍騎兵們,有目的的掩殺至圈外形成了巨大包圍圈,將叛軍圍在核心輪番斬殺。
劉冕在敵軍叢中衝殺一陣,手下也不知道結果了多少人的性命。連人帶馬,渾身上下如同浴血,幾乎看不出原來的一絲痕跡。他在敵軍叢中殺了個通透跳出戰圈來,策馬奔到一處高坡四下展望。馬敬臣帶著幾名副將近衛也跟了上來。
方圓十里的大戰場上,已是橫屍遍野哀聲陣陣。叛軍將士們大半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這時哪裡還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和抵抗。有些人逃命都不夠專業,愣頭愣腦的直朝唐軍的包圍圈裡鑽。
五千人對一萬人,卻如同五千猛虎對陣一萬綿羊,高下立判再無懸念。
“差不多是時候了。”劉冕長吁了一口氣,將手中方天畫戟‘噌’的一聲插到了石礫地上。
“將軍可是要下令最後圍剿了?”馬敬臣上前抱拳問了一句。
劉冕回頭看他神情,果然是畢恭畢敬沒半點不服。軍隊裡戰場上,向來都是強者為尊的遊戲規則。劉冕淡然一笑:“中軍號令旗傳我將令,棄械跪地而降者,免死;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得令!”幾名令旗兵揹負號旗快馬奔走,奔向戰場的四面八方。很快,戰陣之中響起了‘降者免死、反抗格殺’的號令。
馬敬臣騎著馬挨著劉冕,落後半個馬身。這時長吁了一口氣,咬牙吐出一句話來:“痛快!這仗才打得像樣!”
劉冕靜靜騎在馬上,一陣風過,感覺渾身涼嗖嗖的,臉上卻是如同被縛上了一泥膏。伸手一抹,揩下一層快要乾涸的血塊來。
血與汗,已混成了一團。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這副模樣肯定足夠猙獰。
殺人,他不是沒有殺過。前世身為特警,狙殺罪犯不止一次兩次。但那樣遠距離狙殺十個百個,也不如這樣親手劈碎一人的感覺來得強烈和震憾。
劉冕發現,短短的個把時辰時間,自己就彷彿是經歷了一場人生。走過刀光劍影與生死天壤,自己的心與魂,無異於經歷了一場血雨洗禮與生死淬鍊。
劉冕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如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會更加熱愛生活,更加努力的好好活下去。這樣的一個世道,人命如狗。方天畫戟的利芒不知道摧毀了多少素不相識的性命與魂魄。他們的死成就了我劉冕的生,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好好活下去?
活他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