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量卻是大得可以。而且她地思想被道家無為理念所影響,除了與人為善。還學會了不爭。
其實,往往不爭就是最強有力的爭。黎歌這種肚量和胸懷地人,才能真正拿出一點主母的風範來。
劉冕越想越得意,笑得眼睛都眯了: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第二天清早,劉冕先到皇宮留守府知會了狄仁傑一聲,然後回軍營點派人手做好了準備。大約到了辰時,三千名身著華麗明光甲地精銳鐵騎列好了戰勢,就在約定好的渭水橋邊等候。此時,朝廷派譴的司禮大臣一行人和突厥使者也都到了。大約有四十餘人,準備了十餘車禮品。彼此寒暄認識後,便動身往西北而去。
此刻,劉冕地心境倒是比較平靜。這些年來的磨勵已經讓他的心志變得穩重而成熟。雖然奔卦千里迎娶新娘的確是件值得讓人感慨和興奮的事情,但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激動。
只是回想與洛雲的相識、相知、相戀,以及當初在草原的諸般奇遇,他多少還是有點唏噓。
有右衛的精騎護駕旅途自然平安無事,戈壁灘上地野狼群見了這樣雄壯的隊伍也早就遠遠的避開了。騎兵隊也走得挺快,大約過了六七天。便踏過黃河還到了天授受降城。
這裡就是當日劉冕的傑作。沿黃河隊山一帶建起的三座受降城之一。如今,這三座受降城與陰山上的烽火臺連成一片。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堡壘。胡人再想從此南下襲擾中原,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受降城的守將,和劉冕也曾相識共事過一場,是以前黑齒常之手下、鷹揚衛大將軍李多祚。舊識重逢,自然免不得有些客套寒暄。李多祚也早就接到了朝廷旨令在城中做好了迎接準備。乍一眼看來,這個雄武的軍鎮也勉強裝點出了一些喜慶味道。高大厚實地城牆上掛起了紅色彩綢,連城門口巡哨站崗的軍士,也都統一穿上了紅色有衣甲和戰袍。
劉冕所帶來的三千精騎,被李多祚很客氣的安排在了城中條件不錯的軍營裡安扎。官員使臣等人,則是被請來赴宴接風洗塵。
邊塞沒有什麼上好的酒菜。殺羊割肉煮了一大鍋,就著一些麥面烙餅和渾濁的軍酒,就算是頂不錯的招待了。那些朝廷來的貴人們挺不習慣羊肉地騷味與劣制地酒水,都只是詳裝客氣的淺嘗輒止。劉冕和那些突厥人反而是習慣了這樣地飲食習慣,和李多祚等人一起大快朵頤,倒也還舒坦。
酒過半酣,李多祚言歸正傳道:“劉將軍,昨日突厥送親隊伍派人送信到了陰山烽火臺,說他們已到陰山北麓。本將下令將他們放行,估計再過兩三日就可到天授受降城。不知劉將軍準備如何安排迎親儀式?本將聽了劉將軍吩咐,也好下去安排。”
劉冕尋思了片刻,淡然一笑道:“此地乃是邊塞軍鎮,沒條件搞什麼特別隆重的儀式。再者我等都是粗魯的軍人,搞得太過斯文客套了反而顯得彆扭。人家突厥同胞都習慣了粗獷豪放的風格,我們也就簡單一點好了。這樣吧,為了表達一點誠意,本將親自帶著麾下的將士,到陰山之巔相迎。”
李多祚本是胡人出身,多有豪氣。這時哈哈笑道:“也行、也行。連日來本將還為此事煩惱,派許多人南下諸多城鎮採辦迎親該用的物什,可算是把我累得頭疼了。早知道劉將軍要如此安排,我也不必麻煩了。別說是三千,派個三萬人上陰山之巔迎親也未嘗不可嘛!那樣的話才夠氣派、夠威風,不失劉將軍的勇健風采!”
“那好。那就這麼定了!”
翌日清晨,劉冕點起麾下三千鐵騎,自己也穿上了習慣的金甲戰袍,只不過往日習慣的玄色披風戰袍,換作了喜慶的大紅彩袍。火猊馬的頭頸上也被掛上了一些折成了花形的綵綢,頗為顯眼。李多祚執意要給新郎官劉冕護駕送行助個威,點起了五千騎兵在左右前後開道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