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從袖管裡拿出一個小布包來遞到黎歌面前。“當初你大婚。我這當哥地也沒來送賀禮。來。這枚紫金鐲子就送給你了!”
黎歌有點猶豫看向劉冕。劉冕坦然地一笑示意她收下。
黎歌就收了下來。輕輕展開布包。果然是一件優雅精緻地鐲子。上面雕刻地花紋很奇特。不像是中土之物。鐲子地光芒秀出一點黯淡地紫色。一眼看去就不是凡品。
李旦笑呵呵的道:“這是愚兄當初當皇帝時,天竺的高僧進獻的一枚千佛紫金鐲,據說這玩藝在天竺可是出了名的聖品,戴上後能佑人安康一世平安。”
“如此珍貴,臣妹如何敢要?”黎歌作勢要退回。李旦忙道:“快別這麼說。你收下便是。算將起來你夫君現在已是億萬家資,哪裡會把這種尋常貨色看在眼裡?愚兄不過聊表心意,你就當是禮輕情誼重吧!”
劉冕笑了一笑道:“殿下說笑了……”黎歌也就小心翼翼的將布包收了起來。
狄仁傑與薛訥靜靜坐在一旁觀望。沒有出聲。劉冕卻感覺他們二人似有話要說。
李旦倒也識趣,這時便站起身來道:“天官,黎歌。愚兄還有一些皇帝陛下交待的事情要辦,就請告辭了。狄大人、薛將軍,你們不妨坐下來聊聊天——我先走了。”
劉冕與黎歌自然是出言挽留,李旦客氣的婉拒堅持走了。二人送李旦出了家門,黎歌自回後屋劉冕來到正堂與狄仁傑薛訥坐到了一起。
狄仁傑笑呵呵的道:“晉國公新婚燕爾又得勝歸來,老朽還未及道賀。今日就在此賀喜晉國公了!”
劉冕笑著擺手道:“咱們之間就不用如何客套了。狄公,在下離開這些日子,朝中可有什麼重大地變故?”
“重大的變故倒是算不上,只是局勢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薛訥也不是外人。狄仁傑便直言道,“晉國公還曾記得當日十人之盟嗎?那天我們定下大計,準備恭迎如今地相王李旦為太子。皇帝陛上登基前後,我們就明裡暗裡開始活動了。當然,武三思那些人自然也不會閒著,他們也在竭盡全力的力爭東宮之位。”
“那皇帝的態度和意思呢?”劉冕最關心這個問題。
狄仁傑眉頭輕皺:“她的意思表達得很模糊。”
“模糊?”劉冕很疑惑。
“是的,模糊。”狄仁傑說道,“歷來皇帝陛下辦事的風格都是雷厲風行敢做敢當。可是這一次在立儲的問題上,她從來沒有直接表態也沒有向任何人闡明自己的立場與態度。老朽前不久曾與太平公主密談。皇帝陛下居然都沒有和她最喜愛和信任的女兒談及過此事。可見。皇帝現在對立儲一事非常謹慎,對任何人都晦沒如
劉冕沒有接話,只是皺著眉頭暗自思索。
武則天居然在這件事情上晦沒如深,怎麼會這樣?如果說歷史上地武承嗣與武三思深得聖寵還曾經讓她蒙發過立侄為儲之心,可是現在武承嗣捅了大簍子已被貶廢,武家之人也應該令她大失所望了才是。摒開武家子侄,那武則天就只能在自己的兒女中選擇繼位者了。
流放在外的李顯顯然是不必考慮的。剩下的太平公主、李旦、李賢之中,從情感上講武則天當然想立她最心愛也最信任的寶貝女兒,可是這難度太大了。李賢曾經一直都是武則天的政敵。他雖然賢能有威望。可是武則天是肯定不會放心將自己一手打來的江山,交給昔日的政敵手中地。
這就唯獨剩下李旦一個了。再加上現在有了許多人在擁護李旦——那她還在等什麼、想什麼?
“天官。你是不是在想,皇帝為什麼會這樣?”狄仁傑彷彿能洞悉天機,眼中精光熠熠似已看穿了劉冕的心思。
“不錯。”劉冕坦承道,“我左右分析思來想去。現在李旦都有理由入主東宮。可是皇帝陛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