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擺了擺手,笑著灌了口酒。
突然,他看見岸邊青石路走過一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
嚇得鬆掉手中的酒壺,噗通掉進河裡。
縱身一躍鑽進雅房,陸霄酒意都給嚇醒,臉色蒼白的伸手放在嘴邊,示意大家不要出聲。
見此一幕,其餘人目光疑惑,其中一位公子哥稍稍掀開紗窗,看見身穿紫衣的中年人,嚇了一跳。
“陸兄,令尊怎麼突然路過此地?”
不苟言笑的陸海,平日裡很不待見自家兒子身邊的狐朋狗友,見面便是冷厲的氣勢展開。
這些公子哥每次見到陸海,冰冷威嚴的氣勢差點能把他們嚇尿,只能縮著頭像鵪鶉一樣發抖。
久而久之,大家都比較畏懼陸海。
“我怎麼知道!”
陸霄給嚇得不輕,起身抱拳道:“諸位,我想起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敘,暫且別過。”
沒敢在鸞雀船上多待,陸霄擔心自己給捉回去受罰,趕忙運轉靈氣逃離此地。
河岸邊的青石道路,許言的餘光看見陸霄鬼鬼祟祟的去往陸府,心中淡然。
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子,睜隻眼閉隻眼。
現在假裝沒看見,等回去再收拾他。
許言可一直惦記著陸海的傳承秘法,他現在空有一身靈氣,但只掠奪到一門名叫“守山”的秘法。
這門秘法主要是防禦,若在緊要關頭,只用這一門秘法禦敵,很容易暴露身份。
因此,奉行陸海的做事手段,得到身邊人的認同,篡奪其它秘法就顯得很重要。
思緒運轉間,許言走到千物樓。
說出暗語,找掌櫃的購買一些靈藥。
出門時,陸海儲物器中的靈石,已從原來的兩百,變成五塊,只剩數件中階寶物。
“靈石花的太快了,還得想辦法賺靈石。”
許言沿著原路回到奢華府邸。
夜深人靜,府邸內的侍從和婢女基本都入睡,顯得靜悄悄。
但在空曠的庭院內,公子哥模樣的陸霄正在揮劍練武,口鼻間吐出靈氣,渾身熱氣騰騰。
“爹,這麼晚,你怎麼從外面回來了!”
陸霄看見許言,佯裝驚訝,笑著說道:“我剛從書院翻閱經書,回來手癢,想著練會劍道秘法,等會便去睡覺。”
渾身的酒氣早已驅散,地面刻意留下痕跡,陸霄覺得自己的表演很完美。
“不用睡了。”許言強忍著心中為人長輩的不適,淡淡道:“自己去密室閉關思過半年。”
“每日修煉秘術到靈氣乾涸三次為止。”
說罷,許言板著張臉,拂袖而去。
“啊!”陸霄苦著臉,悶悶不樂的去往密室,意識到自己白演戲了。
他心中後悔,早知道就不在今夜去鸞雀樓,白撿責罰。
渾然不知自己父親早已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