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說個“不”字呢。可聽他說,他竟是來走親戚的,薛蟠心裡一時沒了底。卻又不死心地問:“你那家親戚姓甚名誰,住在哪一處呢?待你這小廝吃了藥敷了傷,我也送你們一程子罷。”
林澤聽罷,便道:“我原不是金陵城裡的人,那親戚住的地方我倒是知道怎麼去,只說不出來罷了。”又見薛蟠有話要說,忙道:“很不必勞煩你來送我們,我只等他醒了好一些再動作,不然豈不是要了他的命麼。”
薛蟠聽了,心裡大有些不舒服,又見林澤這般的模樣,心中到底難捨。想到若今日一別,他日必不能得手了,氣悶上湧,突生一計!便看向一邊的許大夫急道:“許大夫,我和我這小兄弟往後面拿藥去罷!”說著,也不管林澤掙扎,猿臂一撈就把林澤給拖拽了出去。待許大夫再抬頭時,哪裡還有他們的人影。
許大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沒有反應的長安,又想起薛蟠往日裡的德行,見林澤一身穿著和出挑的長相,心裡已經明瞭大半,登時把臉一沉,“這是不是你大爺打下來的?”
家丁們見他如此神色,哪裡還敢說話,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許大夫越發地生氣,只拿住同來的一個家丁喝問道:“這卻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還不肯說!”
那家丁原就不是能守得住話的,哆哆嗦嗦地就把實話給招了,氣得許大夫大罵道:“都是你們這起子泥腿子沒成算的狗東西,成日家的挑唆著哥兒和你們出去胡吃海混,鬧了大的官司只當萬事皆能擺平,也不怕來日有大老爺要領了你們上公堂上對簿呢!”因見薛蟠不在,便氣哼哼地問道:“你大爺又往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家丁們對視一眼,便有一人低聲回說大爺拽了那小公子往後面去了。聽聞這話,把許大夫氣得簡直要跳腳。只罵道:“待我去了,等回來才叫薛老爺揭了你們的皮,看你們日後還敢不敢如此!”說罷,就往後頭去了。
卻說,這醫館後院原有一處單獨闢出,專種珍稀草藥的,一應都由許大夫親自打理。又因他往日裡都住在醫館之中,後院中便又砌了幾間屋子,有的作曬藥之用,有的作製藥之用……其中更有一間,日常只做柴房的,並不大有人來。薛蟠一進後院,便直奔柴房而去。
林澤掙他不過,一則年紀太小身體底子到底差些,二則薛蟠人高體壯三五下就制住了林澤的動作。待進了柴房,薛蟠一腳踢上木門,便猴急地拽著林澤的領口,把林澤領口的衣服揉開了大半。見那層層衣襟下瑩潤白皙的肌膚,薛蟠眼睛一直,吞著口水道:“好兄弟,好兄弟,你就隨了哥哥吧。”不等林澤說話,便湊上去又嗅又舔,只說道:“好兄弟,你這一身的皮子當真好,可想死哥哥了。你日後只跟著哥哥一道,我必保你榮華富貴的。”
林澤心裡已厭惡至極,脖頸邊被薛蟠不知輕重地舔咬著,心裡更覺噁心。抬手就要動作,誰知薛蟠雖沒有成算,可發覺林澤手一動,他就先行制住了。林澤忿忿地瞪著眼睛,只覺得若要在這裡被這麼一個醃髒的人得逞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第二十二章
只說,林澤這裡被薛蟠強壓在牆上,身上的衣服雖厚,卻抵不住薛蟠的蠻勁,後背曾在石壁上火辣辣的痛。雙手又被薛蟠死命地摁著,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當下又氣又恨,只苦於無力掙扎。薛蟠哪顧得上這些,只一味自己如何爽快怎麼來。
那薛蟠年紀雖不過八。九歲,然因家中老孃溺愛,又是獨子,自然愛寵。薛父雖欲嚴厲教導,終究不能,只把一腔心血盡數往女兒寶釵身上栽培,對這不開竅的兒子卻不大肯管,一應事宜只讓家丁照看,言明不許胡來,若出大事必要狠狠教訓一頓。這話說得雖厲害,可薛蟠此人哪裡肯依,一日裡若不生事,反倒讓人稱奇。又因他身邊小廝家丁俱是年紀十四五歲的,哪方面不精通,就是人事也大有人帶了薛蟠去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