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誤會是一對了。”
“沒試過聯誼?”
“有啊,可是我好像還是不太能接受那種事情。”
他帶著她轉個圈圈,“哪種事情?”
“別上號碼牌,每個人手上一塊板子,交談五分鐘,打分數,下一個,交談五分鐘,再打分數,兩個小時下來,板子上密密麻麻,有圈有叉有三角形,可是你真的想不起來誰長什麼樣子,問的話都是,你家裡有什麼人,你是哪裡畢業的,什麼工作,有沒有房產——當然這很重要,只是……我就是不喜歡這樣。”
朱天郡笑了笑,他參加的也都是,問題更麻辣,會直接問他月薪多少,能不能接受不養孩子過兩人世界。
他的月薪可以吸引很多女性,但他一定要孩子這點卻又會擊退很多女性。
在這點上,他很傳統,他想要的是自已的孩子——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基因,相似的容貌,以及相似的習慣。
寶寶很可愛,他希望越多越好。
最好每天開門回家,一堆小孩撲上來叫爸爸,然後互相吵著要他先看誰今天的功課,今天的作品,聽他們說今天在學校發生什麼事。
“以婚姻為前提的聯誼不都是這樣嗎?”用條件來論斤秤兩。
“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歡,如果我結婚,一定是因為想跟對方一起生活,如果我想跟對方一起生活,一定是因為我愛他,愛是彼此之間的感覺,那跟工作房產是兩回事,簡單來說,我愛他,他沒有房子也沒關係,我不愛他,他有一百棟房子也沒用。”
“所以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是愛我的。”
“那當然……”呃,好吧,雖然一杯威士忌醉不了她,但還是對判斷力造成某種程度的阻礙。
男人的表情很奇特,張可慄囧得想找地洞鑽。
她一定是哪條神經不對勁,居然會想跟他跳舞,辭職就辭職,什麼舞,她現在徹底瞭解,失言如覆水,難收回。
希望他不會發現哪裡不對然後要她說清楚,可惡,音樂為什麼還不停?他們跳的是小舞曲又不是交響樂,也太久了。
彷彿聽見她內心的抱怨,音樂恰巧在這時候停止,張可慄鬆了一口氣,假裝沒事的說,“來去喝點東西吧。”
為了要壓驚,第二杯威士忌下肚。
一整晚,朱天郡沒再提任何讓她尷尬的問題,她懸著的心慢慢放下。
廠商很多,客戶很多,每人喝一點喝一口。整晚下來已經喝了不少,幸好她跟梅子平常在夜店交了不少學費,三五杯烈酒還在她的控制範圍內,她有醉意,無醉態,在外人眼中,她仍是個“優雅的東方仕女”——那是今晚一個匈牙利籍的出資者稱讚她的話。
雖然大鬍子不是她的菜,但被稱讚還是值得高興的。
一如往常的,她高興,朱天郡就不高興了。
幾乎是時間一到,他就告辭。
主子都走了,奴婢能做的當然就是趕快跟上去,於是她對大鬍子揮揮手,快步跟上朱天郡離去的背影。
男人走得很快,她匆忙買來搭配禮服的鞋子其實不是那樣合腳,微有醉意之下,悲劇自然就在宴會廳外那光可監人的大理石磨光地板上發生了,她跌倒了,而且跌得很慘烈。
頭暈膝蓋疼,饒是如此,她還是在第一時間趕緊爬起來,很好,沒人注意。
一拐一拐的跳到旁邊的小沙發上,張可慄趕緊脫下鞋子,痛痛痛痛痛,一邊揉一面在內心罵著,走那麼快乾麼,沒看到她今天的鞋子很高嗎?
算了,她自己回去。
反正又不是沒來過——雖然是四年前的蜜月,但好歹也是待了半個多月,怎麼叫車付錢她還是懂的。
脾氣這麼大,還敢幻想孩子滿屋,不當老孤單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