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了。它不敢再緊跟在吉安和雅斯貝的身後,它悄悄地潛到吉安和雅斯貝的下風處,藉著灌木與亂石,肚皮緊貼著地面,頭壓得不能再低,在吉安和雅斯貝把目光轉向別處時,才快速移動身軀,這樣的跟蹤法,連它自己都覺得丟人現眼。
它在耐心地等待著,它知道只要自己能熬到天音河邊,它就有機會獵殺吉安和雅斯貝,以出自己胸中的這口惡氣。
吉安和雅斯貝並不知道危險已經來到自己的身邊,他們一邊說笑著,一邊飛快地在樹林間的枝杈上穿行著,一個白天,一個夜晚,到第二天的早晨,在他們剛剛出發沒一會兒,一陣潺潺的流水聲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那流水聲實在是太好聽了,猶如一首動聽的音樂,聽到這樣的音樂聲,即使是不懂音律之人,也會被它美妙的聲音所陶醉。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吉安和雅斯貝的速度慢了下來,為的就是要好好地欣賞這美妙的音樂聲。
又走了不知多少路程,在一道亮光出現在不遠處時,吉安知道快要走出樹林了。“雅斯貝,快!”吉安叫了一聲,加快了穿行的速度,在他走出樹林看到眼前的一條小河時,他興奮地喊出聲來:“天音河!”
這是一條奇怪的河流。潺潺的流水從蜿蜒曲折的小河中流過,發出一種非常悅耳動聽的聲音,真的,這種聲音聽在吉安的耳裡,使他堅信不疑,這就是天庭的仙樂。吉安知道,眼前的這條河流就是藥老嘴裡的的天音河了。
“雅斯貝,天音河到了!”吉安招呼著雅斯貝:“過了天音河,離梵音山就不遠了。”
雅斯貝顯然也被天音河發出的美妙的聲音所陶醉,以至於連吉安喊了兩聲他都沒有理會。他就緊跟在吉安身後,此時在他的心裡只有音樂,他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地享受這種音樂,順帶著欣賞天音河畔如畫的美景。
說天音河是一條奇怪的河流,不僅是因為它能發出美妙的音樂聲,更叫人稱奇的是,它的河岸上的任何兩點都不在一條直線上,而河道的寬度像是用尺量過似的,都是等距離的差不多是三丈寬度。河道兩邊是一小片長滿青草的開闊地,青草中間也隙三差五地生長著一些有吉安認識也有吉安不認識的鮮花。
在這條上下都看不見盡頭的河流中,一棵老槐樹孤零零地佇立在下游的河對岸,它的根緊貼著河岸,而它的巨大的樹冠幾乎快要伸過河道。吉安左右看了看,知道要想過河,唯一能加以利用的恐怕只有這棵孤零零的老槐樹了,所以他一拉雅斯貝,將他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後一邊欣賞著河兩岸的美景,一邊慢步朝老槐樹走去。此時,在河的上游,在濃密的草叢中,提前到達並且耐心地守候在河邊的一直跟著他和雅斯貝的老虎正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離天音河越近,天音河發出的音樂聲就越發美妙,要不是急於去梵音山,吉安真想停下來,靜靜地欣賞這難得一聽的天籟之聲。走著,走著,一絲異樣的聲音夾雜在天音河的樂曲中從吉安的耳邊飄過,雖然非常微弱,而且一閃而過,但吉安還是非常準確地捕捉到它。危險!吉安全身肌肉一下子繃得緊緊的,腳步漸漸地快了起來,到最後幾乎就是跑。
就在吉安加快步伐之時,引起吉安警惕的異樣聲音越來越響,從沙沙聲,到四蹄落地時有節奏的擊打聲,接著在一聲虎嘯後,變成了交替響起的兩種蹄聲。吉安知道,那隻該死的老虎並沒有放棄對他和雅斯貝的追殺。
吉安飛快地朝老槐樹跑去,在他的身後,老虎奮力追趕著,它早已把對吉安手中青藤的恐懼拋到腦後。作為森林之王,老虎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它忍辱負重,屈尊跟隨,為的就是要一雪前恥。它念念不忘的就是要獵殺吉安,當然還有雅斯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