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梅樹,可還是會有人經過的啊!
“他們不會來打擾我們的。”扶住了她的臉蛋,博爾術仍執意給她一個深吻。
張開了迷夢般的眼眸,高玟抱住了他的腰,低低地說:“你該放小茗走的。”
“為什麼我要放他走?我不認為他的囚禁已達到了懲戒之效。”博爾術不悅地眯起了眼,扶起埋在他懷中的嬌小人兒,想看出她對小茗的情感究竟有幾分。
“都快二十天,夠了。她一個女孩子家被關在柴房內那麼多天,已經夠委屈了。而且大過年的,她和母親又不能相距團員,好可憐的。你不能為了我放她走嗎?”
完全沒有預料到高玟的回答會如此出人意表,他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不好嘛?”賴在博爾術的懷抱中,高玟要求著。
“她……她是女的?”半晌,博爾術才支吾出聲。
天!這人是恐龍嗎?反應這麼慢。翻了下白眼,高玟接著說道:“是啊!所以你不用再吃醋了。”
直勾勾地瞪著她,博爾術鬆了口氣,表情則卻刻意兇惡了起來。“你這丫頭,為什麼不早說?”舉起手就要呵她癢。
“哈!哈哈!”博爾術的手還未碰到她,高玟已笑彎了腰,身子幾乎要跌了出去。
“不要啊!哈哈哈……”
“這麼怕癢。”拂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博爾術伸手滑過她背部,為她順著氣,“別笑了,不然待會兒又喘了。”
她不適應這邊的天寒,往往在夜晚氣喘至不能入睡,或是乾咳至氣息不順。這讓他不能心安,頻頻請黃大夫為她診治。只是她的哮喘無法在短期內治癒,因為她患的是逢冬易發的冷哮。
高玟終究不適合住在這裡啊!
念及此,博爾術眉頭皺了起來。他早已不去掛心朝中是否會於元月宣示罷徵日本,因為他心底早就相信了她的話。只是,讓她離開自己又是如此痛苦啊!
但他又怎能留她在此呢?高玟不習慣寒天,更不習慣這裡處處不如本來的環境。況且,她連睡夢中都會喊著家人的名字及珍珠奶茶,可見對於未來,她是無法完全地忘懷,留不住的人終歸是要走的。
博爾術的無言讓高玟慢慢斂起了笑,她坐正了身子,口氣略帶威脅地說:“你到底要不要讓小茗回去?如果不讓她回去,我就絕食!”得意於自己的主意,她耀武揚威地雙手叉腰。
“你敢?試試看。”聽到她放話,他臉色一變,不容反駁地說道,態度更具威脅性。
“我為什麼不敢?是你先不將道理的。”不想在氣勢上輸人的高明仍雙手叉著腰。
“你如果絕食,我就把你和那隻當成寵物的羊做成晚餐!”出其不意,攻其防衛,是他不變的原則。
“你……你……你……”氣得臉色忽青忽白的她掄起拳頭,恨不得一拳打扁他的臉,“可惡。”為什麼總吵不贏他?他怎麼永遠自信滿滿、不慌不亂的?
“別生氣了,我不會真的宰了那隻叫‘珍珠奶茶’的羊。”握住她的拳輕吻了一下,他不喜歡看到她的怒容。
“哼!下次叫‘珍珠奶茶’咬你!”
“對了,小茗為何要女扮男裝?”
“因為你們這些臭男人啊!怕你們這些個男人欺壓她們母女啊!”高玟沒好氣地回著話。
“我若放走她,她日後將如何營生?仍是扮男裝一輩子嗎?”他實際地提出疑問。
因為他莫名的醋意多關了小茗姑娘數天,心中著實過意不去,他想,原來英雄真是難過美人關,無怪乎唐玄宗有了楊貴妃之後會日日不早朝!他不也因為高玟而違反了他一向公正無私的原則,沒有立即放走其實無罪的小茗嗎?
“我也不知道。”煩惱的她摩挲著冰冷的手,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