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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怎麼可能會那樣?”

“怎麼不可能?網上的國產黃片裡經常有跟小孩子那個那個的,你覺得那孩子能是他自己家的親生小孩嗎?”衛未一說的很安靜,臉上看不出強烈譴責的意思,不過嘴卻很損,“女孩子小時候被猥 褻很慘,說不定將來就生不了小寶寶了,小男孩可能好點,不過說不定長大以後小 弟弟就站不起來了。你說他們倆要是有這樣的命運該多悽慘,嗯……我想起季布那句老頭子樣的話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別總想著僥倖的事’。要不你就把孩子找回來,撫養半年,然後讓季布替你照看幾年,等你覺得你可以撫養孩子的時候再接回去。至少季布人品還不錯,再說我也會替你看著他的。”

“別說的那麼噁心,季布幹嘛猥 褻我的孩子?”尼瑪扭開頭,肩頭微微有些發抖,“孤兒院的領養不是有稽核制度的嗎?”

“屁,在中國有什麼制度是不能繞過去的?”衛未一咬了一口蘋果,“你可真天真,我用季布的身份證在銀行開戶,在酒店登記都能行得通,我要是用他的身份去詐騙,現在已經腰纏萬貫了。”

尼瑪沒有說話,她知道衛未一是在誇張,可說的也沒有一句不是現實,在成都生下孩子之後的這大半個月以來,她沒想過那些潛在的危險,想不到,顧不到,她只是想著自己也未必就能讓那兩個孩子過的更好,只想著自己的處境,想著自己的混沌。然後在孩子的問題上相信了母親,她相信了母親的經驗,相信她會給孩子找一個更好的地方,她的孩子會被合理的人領養,不管那家是有錢還是沒錢,至少會比一個愚蠢的單親母親更適合孩子。然後她會在一個安全的非洲國家裡跟著導師參與援非專案,回來中規中矩地生活,直到哪天終於被高樓上落下的花盆砸死,結束她那亂七八糟的生活。

她想去墨脫,因為她迷茫,不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是她該有的目標。從前她渴望與眾不同,渴望真切地活著,渴望做個歌手,哪怕只是酒吧歌手,爸爸砸碎了她的吉他,她問他為什麼不行,他說他希望她有出息。她的憤怒無從發洩。季布說過,她太敏感了,敏感於自己的痛覺,憤怒和痛苦讓她盲目,她看不見別人。她知道季布說對了,可是然後呢?而後是愛情,愛情對她到底是什麼?也許只是精神鴉片。她醉生夢死,不知活著到底為了什麼。她就快要活不下去了,不希望兩個孩子跟著她瘋瘋癲癲,她希望他們既然已經來了,就活下來,活得比她好一點,正常一點。

如果說衛未一想去墨脫,為的是那條路,而她想去墨脫,為的是想要尋一個目的地。她不希望那裡是愛情的天堂,她只想在最難抵達的目的地裡尋找一個活下去的目標。

衛未一眯著眼睛把蘋果吃掉了半個,又想起了新的話題,“你知道地下黑市裡倒賣器官嗎?”

“你給我閉嘴,未一。”尼瑪猛地抬起頭,她受不了了,衛未一是成心要往最恐怖的地方說嗎?

“嘖嘖,你是未來的大夫,說不定內幕比我知道得還多。”衛未一繼續吃蘋果,“我知道得也不多,不過我知道如果一個人知道渠道,而且他有足夠的錢,還特別想要一個器官,他總是能找到的。我有時候想,難道賣腎的真那麼多嗎?就算賣腎的多,那賣心臟的呢?你說拐賣兒童的,都是要往偏遠農村賣?農村自己家不會生啊?他們才不在乎計劃生育呢。”

“別說了,別說了。”尼瑪忍無可忍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衛未一看到她低著頭,眼淚滑過臉龐,大顆大顆地滴在衣服上,他嘆了口氣,把剩下的蘋果放進垃圾袋裡。

在四川的時候,衛未一在車站邊的草叢裡看到一隻五彩斑斕的毛毛蟲,好奇地問尼瑪這是什麼蟲子。尼瑪沒好氣地掃了一眼,“別碰它,被它蟄一下,就會陽 痿,你的小 弟弟就翹不起來了。”

衛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