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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這次，對草道人而言，他本就是強弩之末，又只剩神魂，再灌注真元的話，只怕頃刻間就會魂飛魄散了。

——所以草道人才會有之前一番舉動，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而對陳楊來說，他的經脈本就受創，再來這麼一下，只怕也很可能會損害到修煉的根基！

只是，形勢所迫之下，也別無他策了……

草道人繼續說道：“所以，為了儘可能地減輕對你的傷害，我才不得不把我上善宗的一門秘法傳授給你，真元質性相近，損害就會小上許多。”

“不要婆婆媽媽了！聽著……這套功法，名為‘魚龍訣’，每修煉一層，都會有一次蛻變，是取魚躍龍門之意。”

“也因為其蛻變的質性，所以對於經脈的保護較好，傷害很小，正適合此時來用！”

“我上善宗，能夠修煉到‘返虛境界’的功法，共有一十八種，這魚龍訣正是其中之一。其中還有兩種功法，曾經有我上善宗的前輩仗之破空飛昇！只是宗門擔心後輩好高騖遠，是以從來不肯明說，究竟是這十八種功法中的哪一種。”

“但即便只能修煉到返虛境界，也已經是極為珍貴的功法了。更何況，修煉一道，功法固然重要，但更關鍵的，還是在於自身！”

陳楊默默點頭，這個道理他當然明白。

同樣，心底也很震撼……

一套功法，能修煉到返虛境界，倒並不是說，它所描述的境界到了“返虛”這一檔次，有這樣境界描述的功法實在數不勝數。但只有有修士仗之修煉到了返虛境界，才會被承認。

至於“飛昇”境界的功法，自然也是一樣的道理。

那麼也即是說，上善宗，至少有兩名破空飛昇的老祖了……

“好了，你注意聽我傳授‘魚龍訣’的心法，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記住，我上善宗功法，絕不可隨意傳授旁人！”

“即便你也是……此番事了之後，需儘快前往宗門，正式拜入宗門！”

草道人話裡話外的意思，其實已經放棄生唸了。陳楊聽得心中悲痛，但又不敢表露出來，只好哽咽著道：“是。”

草道人當即開始逐字逐句念起魚龍訣的心法來。

“魚龍之變……”

由於時間緊迫，草道人根本來不及仔細講解，只能草草一帶而過。

陳楊也只能勉強記下，強行修煉……

至於其中許多精細之處，只能等日後再慢慢揣摩了，此時他所能做的，就是比葫蘆畫瓢，強行煉化出幾分魚龍真元。

很快，草道人便將魚龍訣的心法草草說了一遍，而陳楊仗著天道之力，也已經煉化出了幾分。

自然遠遠談不上有多精純、多雄厚，只是勉強能夠使用罷了。

但草道人已經很吃驚陳楊的速度了……

草道人微微頷首，“陳楊，你的天賦著實厲害。我將我畢生修煉的魚龍真元，灌注進你體內之後，足以將你一口氣催升到金丹境界！足以應付那兩個金丹真人。事後，真元雖然會消散大半，但剩下的那些，大概也夠你結丹之用了。”

“只是，你要記住，金丹無悔，一旦結成金丹，成丹品質定下，就再也沒有反悔的可能了！”

“雖然低品階的金丹，未必不能走得更遠，但難度無疑要比高品質金丹困難許多！而借外力成丹，很可能會影響金丹品質。”

“所以，事後，是藉機成丹，還是散去真元重頭再來……你自己選擇吧。”

陳楊將草道人說的話都一一記下。

說了許多，草道人才終於是將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