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各呈異狀,一面通明耀眼,彷彿置於陽光之下,而另一面卻是陰暗幽邃,幾無絲毫光亮。
兩側互相掩映,盤旋之中,明暗交替,如同晝夜變遷,化出一股玄妙力量,急速向前破空飛遁著。
若有見識廣博的人在這裡,一定能夠一下子認出來,眼前這紫玉樓,卻正是這“北冰雪州”的州城之內,一位金丹修士“木皇真人”的飛行法器。
木皇真人精擅符籙,這紫玉樓上也隨處可見符光隱現,殺機暗蘊。
紫玉樓內。
從外面看小小的紫玉樓,其中卻有著極為廣闊的空間,無數符籙虛空漂浮著,每啟用一道,都會化出一種神通妙用,奇異非常。
而那無數符籙之中,正坐著三道人影。
當先一人青袍玉面,清俊出塵,正是木皇真人。而在他的身旁,還側坐著一個妙齡少女,卻是北冰雪州蕭家的子弟蕭芊。
兩人的對面,正恭恭敬敬地端坐著一箇中年修士,卻是“四海店”的一位掌櫃海滄。
木皇真人和蕭芊比較隨意地坐著,海滄卻顯得頗為恭敬,他也已經是築基圓滿的修為了,不過在木皇真人面前,自然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了。至於蕭芊,後者雖然剛剛築基,但卻是出自“蕭家”,同樣是海滄所不敢得罪的。
蕭芊坐得有些氣悶,伸手在身前的一枚符籙上一點,真氣注入,符籙被啟用起來,然後就見周遭頓時一陣光華變幻,徐徐投影出了外面的景色。
海滄在一旁看一眼,笑道:“真人,蕭姑娘,我們已經到‘北疆’了!”
北疆,其實在出身北冰雪州州城的木皇真人、蕭芊、甚至海滄的眼中,都應該算是比較偏遠的地方。
不過大約三四年前,木皇真人和蕭芊曾經遊歷到“北疆”這裡,得到了一種特殊的靈水符。
經過木皇真人的鑑定,那枚靈水符中蘊藏著一絲歸元訣的意境,竟是將自身的修煉功訣化入了符籙之中,讓木皇真人也頗為驚奇。
之後,木皇真人潛心將這靈水符推敲研究一番,也算小有收穫。
而這次,卻是木皇真人想要繪製一張符籙時,一直沒有頭緒,忽然想到了三四年前的那一幕,思索著這種技巧或許對他會有幫助,所以才特意不辭辛苦地再次趕來這裡。
木皇真人也不由向外望望,頗為感慨,怎能想到,才時隔幾年,自己就又要來北疆這種小地方走一遭?
也怎能想到,在北疆這種小地方,居然有人在符籙一道上的造詣,讓自己也能有所領悟?
出神片刻之後,木皇很快收斂了心思,向著海滄笑道:“海管事,我託貴店所查的關於玄天宗的那個叫做‘陳楊’的弟子的訊息,不知可有什麼結果了?”
幾年前的時候,他就託四海店,查出了繪製出那枚“本源靈水符”的,正是玄天宗的弟子陳楊。只不過當年木皇真人也沒有太重視,所以就拋在了腦後。此時卻是又一次想起來,覺得或許會有幫助,所以才再次託四海店調查一番。
海滄聞言不由連忙道:“真人,這陳楊,可著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哦?詳細說來聽聽。”
木皇真人也有了幾分興趣。
於是海滄便將陳楊的諸多事蹟,都向木皇真人、蕭芊姑娘詳細說了一番。
末了,海滄也是忍不住感慨道:“聽說這陳楊也不過剛二十多歲,但他在劍法一道上的造詣,著實已經很驚人了,稱之為‘北疆第一人’,只怕也不算很誇張了。”
木皇真人微微點頭,他是相信海滄的說法的,若非陳楊有如此天賦,又豈會在多年前便繪製出了那種“本源靈水符”?
但一旁聽著的蕭芊卻不以為然,她也擅長劍法,擅長符籙,要按照海滄這麼說,這陳楊豈非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