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透支,天天被龐弗雷夫人的怪口味魔藥伺候。
真是悲慘。
她哭喪著臉,把腦袋縮排被子裡抱成一團。
“隆巴頓小姐。”龐弗雷夫人掀開她頭頂的被子,不理會她那快哭出來的表情敲打著手裡裝著褐色液體的杯子。“魔藥時間到。”
蕾納斯幾乎要哀嚎出聲。
好吧,她承認,也許她可以理解納威對魔藥的恐懼心理了。
她把身子往床帳裡縮了縮,但明顯沒什麼作用。
被半強迫的灌下魔藥,被龐弗雷夫人告知鄧布利多馬上回來。
蕾納斯點點頭,突然眼神複雜。
老巫師的鬍子上依舊繫著那個粉紅色的誇張的蝴蝶結,他看到蕾納斯,蔚藍色的眼睛裡閃現著溫和的笑意。
“嗨,鄧布利多,很高興能活著見到你。”蕾納斯毫無誠意的打著招呼。
老巫師眨眨眼,“哦,親愛的孩子,這麼說我會傷心的。”
“抱歉,我眼拙,看不出來。”她翻翻白眼,“剛剛跟你們的黑暗公爵殿下打了個照面,身為倖存者,我應該表示一下自己的慶幸。”
她撥弄著手裡縮小到巴掌大小的隱形衣,冷冷的揚起嘴角。
“現在,是我們的公爵殿下了。”鄧布利多扶了扶半月形的眼鏡,盯著她手裡的隱形衣,眼裡盡是探究的光芒,“蕾納斯,這麼不可愛的表情可真是一點也不適合你,那麼,這就是我們的湯姆嗎?”
蕾納斯掂起隱形衣一角放在陽光裡,光芒順著隱形衣的弧度緩緩流動,可以看到隱約在其間的白茫茫的靈魂的顏色。
她嘆息一聲:“愚蠢。”
“我想是的。”老巫師眼神憐憫:“湯姆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可惜……”
“不——”蕾納斯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也許不只有他,還有我們。”
“恩?”
蕾納斯偏過頭看向他,然後抬手遮住眼睛。
“阿不思,”她叫住他的名字。“我是歷史的插班生,東方講因果輪迴,我是自作自受。”
她的語氣有些悲涼。
“蕾納斯?”鄧布利多想打斷她。
“聽我說完。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勇氣再思考一次。”蕾納斯緩緩直起身子,盤腿坐在床上。她垂下腦袋,無力的握著魔杖往龐弗雷夫人的辦公室扔了個閉耳塞聽。
“你聽我說——”
“阿不思……”蕾納斯擺了擺手,“冷靜吧,我們需要懺悔……是的,我們,你需要,我也需要……”
“好吧,好吧。”鄧布利多脫掉了帽子,坐在醫療翼的陽光裡閉上了眼睛。
“他……分裂了靈魂。”蕾納斯繼續說道。
鄧布利多點點頭:“是的。蕾納斯,你一定一眼看出來了,要知道——”
“是的,要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靈魂魔咒。”她有些刻薄的看著他。
“抱歉,如果這讓你想到別的方面……”
“不——”她重新低頭搖著腦袋。“本就是錯,我看到他附在奇洛身上的靈魂碎片時就應該想到的。”
“真是那種東西?”
“是的。我親手發明的東西,我們的黑暗公爵殿下一定已經制作過了,而且不止一件。——魂器。”
老巫師坐在椅子裡直起身子,顯得有些蒼老。
“你所追求的善良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在你眼皮底下造就一個黑魔王?我所追求的治療術又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滋生出……魂器?”
老人的呼吸在聽到魂器這個詞時有些紊亂。
“你所謂的良善和光明,讓你為湯姆的野心處處設防,可他成為了黑魔王,而我希望能從死神手中搶回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