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搐,排山倒海般的痛襲來,抓緊他的手臂,透不過氣來,“孩子……孩子……”
瑾睿見她神色有異,眉眼因痛楚扭曲,蒼白唇瓣哆嗦的厲害。忙將她輕輕放下,撩開她的衣袍,鼻尖聞到淡淡的血腥,心裡一片冰冷,忙取了銀針,尋了穴位紮了下去。
銀杏雖未成親,但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被這一副嚇得更說不出話,自己弟弟竟害人家掉了孩子……
玫果精通針灸之術,強忍著痛,緊扣著他的肩膀,背脊陣陣發冷,“別保了……”
瑾睿冷著臉,銀針穿插,針針落在給她保胎之位。
玫果痛得幾乎暈過去,全憑意識強行支援,喘息著,“別保了,我眼睛瞎了,即使是保住了,我也沒辦法養活他……這樣對他何嘗不是好事……”話雖這麼說,心卻絞痛不堪,淚卻順著面膛滑了下來。
瑾睿一手保住她,一手拈著一支針尾輕輕轉動,柔聲道:“忍著,孩子我養。”
轉頭去看她腹間的銀針。
一道驚雷在玫果頭頂炸開,這聲音……這聲音……再也沒有了懷疑……慘白的臉更是沒了半分血色,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
他將她抱得更緊,不容她動彈,“別怕,沒人知道我在這兒,以後這兒只有你我,不會有別人。”
玫果掙扎著的身子瞬間僵住,眼裡湧出更多的淚,哽咽著小聲低泣,瑾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高超的醫術,淡淡的竹香,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將唇輕輕印在她的額頭上,“不要怕,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他也不知這句話是說給她聽還是自己聽。
銀杏睜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你,你會說話?你不是啞巴?和她……”
瑾睿慢慢拔出她腹間銀針,收入針包,看向她腿間,然溼透的錦褲無法看得真切,又不便在這戶外除去玫果的錦褲檢視。
側了身,用身體擋住銀杏的視線,探手進她褲內。
玫果慘白的臉頓時漲得象是可以擠出血來,忙伸手要攔。
他攬住她的手臂收縮,硬是箍得她動彈不得,看著她羞紅的臉,眼眸裡的寒冰慢慢融化。
玫果羞得無地自容,明明看不見他,仍習慣性的垂下眼瞼,別開臉。
瑾睿等了片刻,確定不再有血滲出,長鬆了口氣,退出手,這孩子真是多災多難……
放開她,剛放手,便察覺到她的身子輕輕的抖,心酸不已,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玫果,竟被折磨得如同驚弓之鳥,捏了捏她的小手,“別怕,有我。”
他向來少話,難得出聲也僅是一言片語,玫果卻瞬間心安。
銀杏看著他走近,一雙大眼滾著淚,巴巴的粘在他身上。
他視而不見,飛快的抓起她懷中頑童的手,一聲骨骼聲響,頑童又是一聲慘叫。
銀杏驚過神,忙將頑童護住,哭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你弄斷了他的手,還要怎麼樣?”
瑾睿眼皮也不抬,臉色寒到極點,轉身走回玫果身邊,將她抱起,大步離開,可不能讓她裹著這身溼衣太久。
銀杏又氣又急,問懷中頑童,“弟弟,你覺得怎麼樣了?”
頑童停下慘叫,轉了轉手腕,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不痛了。”
銀杏是學過武的人,愣了愣,便自明白過來,起先他只是將弟弟的手關節扭脫了臼,剛才那一抓之下已是將他手腕接上,出手又快又狠,這得多高的功夫?
愣了半晌,放開懷中頑童,追上瑾睿,直視他,“她是你什麼人?”
瑾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的妻子。”
銀杏如同五雷轟頂,呆若木雞,再也出聲不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