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吳詩才敢一次次的逃離他的身邊。
“我不走!”吳詩猛地站起了身,面對無動於衷的弘昱,她只是無力地扭過頭去,不想理會。
弘昱薄唇輕抿,緩緩的走至吳詩的面前,又緩緩的抬手將她抱了個滿懷,用極輕極緩的聲音清晰的對吳詩說:“若愛,便是一輩子。”
北上回京
弘昱薄唇輕抿,緩緩的走至吳詩的面前,又緩緩的抬手將她抱了個滿懷,用極輕極緩的聲音清晰的對吳詩說:“若愛,便是一輩子。”
吳詩知道弘昱這種清冷之人,終其一生怕是都不會主動開口說一句,諸如“我喜歡你”之類討女子開心的肉麻之話。所以,那句許諾一生的告白,讓她不由得酸楚湧上心頭。是呵,她怎麼忘了,像他這般性子的人,若真的愛上一個人,那眼裡心裡又怎會容得下他人。而她,亦然。
如此一想,吳詩的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這一年來,凡是與弘昱在一起,她的情緒已不知起伏了多少次了。
弘昱不甚溫柔的伸手,笨拙的替吳詩抹去了那一顆顆讓他有些小小不安的眼淚,卻不想反而有更多溫熱的眼淚順著他微帶薄繭的手指向下墜去,讓他沉寂著的心第一次不知所措的慌亂起來。
就在此時,湘兒與比利有說有笑的並肩走了進來,一見此情,登時愣在了那裡。等湘兒反應過來,想拉著比利識趣的避開時,吳詩已發現了他倆,立刻便抹了抹眼睛,朝他們招了招手。
弘昱見吳詩不再哭泣,這才慢慢的鬆了手,站至了一旁,只是那眸子始終凝在吳詩的身上。
“嘿,詩詩,抱歉打擾到你們了。”比利倒是不覺得什麼,依舊嬉皮笑臉的與吳詩打著招呼,卻不想,湘兒暗中狠踩了下他的一腳,訕笑著說:“小姐,我們不是故意的。”
“湘兒,我可是小氣之人?”
“小姐當然不是!”
“那便行了,無須介懷。比利,想不想回京城?”
“Of course!詩詩,要不是因為……我早就到京城啦。”
“那便要麻煩你去租一輛馬車了,我們從廣州出發,先趕到杭州再說。”
“杭州?”比利不解。
“是,隨後再乘船直接回京。”吳詩自有她的考量,與其一路馬車,不如中途換成水路。若是順風,便可提前好幾日到達京城。
而湘兒一聽比利要走,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吳詩自然知曉湘兒的心思,也馬上轉向她問道:“湘兒,可想隨我我一起北上?”
湘兒的身世亦是悽苦,是隨便被自己的爹賣給人家當丫鬟了,從這家輾轉至那家,好不容易找到了脾氣又溫和,待自己又好的主子,哪有不肯的道理。連不迭的點頭道:“湘兒從未遇過像小姐這般的心善之人,能服侍小姐,是湘兒幾輩子積來的福德。”
“好,那你便收拾下,待比利租到馬車,我們便走。”
是夜,當潘振成回來後,匆匆趕到吳詩那兒探望她時,正好在她的外屋擺了桌椅,包括湘兒、弘昱、比利在內四人圍坐一圈,正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飯。
“大哥回來了,湘兒,替老爺添副碗筷。”吳詩一見潘振成,便微笑著將他招呼入內,又阻了他開口,“大哥,吳詩正好有事與你商量,待飯後還請留一下。”
潘振成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在比利的身旁坐了下來。弘昱沉默的吃著飯,潘振成也因心事重重而不甚歡談,除了沒什麼心思的比利一直在與湘兒和吳詩說些幽默的玩笑外,這一頓飯倒也吃出了幾分凝重。
飯後,湘兒給弘昱帶路去了潘振成特闢給他的另一處廂房,而比利也識相的離開。
“大哥,吳詩這幾個月來一直承蒙大哥的照顧,感激不盡。”吳詩替潘振成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