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沐天麒的人已撲到,而周圍的侍衛一湧而上,刀劍齊舉。
三人不得不返身自救。
沐天麒的一劍橫掃而出,在其中一人胸口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那人吃痛,手中刀抖了一下,被旁邊一名侍衛一刀砍在手臂上。
這時候張夕照也趕過來,雖然身上的棍傷與劍傷仍未痊癒,但他 依然銳不可擋,一刀砍中另一個蒙面人右肩,那人的刀脫手飛出去。
唯一沒有受傷的人一見情況不妙,大叫一聲:“快撤!”突然揮手甩出一顆煙霧彈。
待煙霧散盡時,三人早已失去蹤影。地上只留下三具衛兵的屍體。
溫如玉一片茫然,仔細回憶在哪裡見過那雙眼睛,卻一點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想救他?是江湖中哪位朋友嗎?十年來他幾乎已斷了一切跟江湖的聯絡,還有人記著他嗎?
忽然眼前被一片陰影罩住,抬起頭,見景剴站在他面前,滿臉陰雲密佈,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一字字道,“你欺騙朕!你的承諾都是假的!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不,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溫如玉的心驟然發冷,像一下子掉入冰窖中。他百口莫辯。
“看來朕太相信你了,你根本就是個心口不一的人。表面上服罪,心裡卻想著藉機逃走。既然如此,朕為什麼要反過來對你講信用?”景剴的聲音冷到極點,眼光更是可以殺人。
“不是的。皇上,我沒有派人來劫囚車。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會甘心走下去,絕不回頭的!請皇上相信我!”溫如玉想分辯,卻清楚地看到景剴不容置疑的表情。
“皇上,事情來得太突然,這些賊人又全都溜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來龍去脈。臣覺得不應該妄下結論,咱們還是得查查清楚。”張夕照在旁邊提醒景剴。
景剴冷厲的目光轉到他身上,擰眉道:“哦?你難道還有別的解釋麼?”
“這……”張夕照呆住。
“別忘了你自己的嫌疑還沒有洗清!”
張夕照的額頭又冒出了冷汗,不敢再置一詞。
“皇上,你想如何處理這件事?”沐天麒道。
景剴走到囚車邊上,一把抓住溫如玉的衣領,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你仍然堅持一人承擔罪責麼?”
溫如玉抬頭道:“是,但憑皇上處置!”大不過一死而已,死又何懼!
“好,好!”景剴倒退一步,“朕對你太客氣了!現在,朕要讓你嚐嚐後悔的滋味!”
“皇兄!”景浣煙一聲驚呼。
“將她看住!”景剴頭也不回地命令侍衛。
眾付衛刷地拔出劍來,架在景浣煙脖子上。
景剴叫道:“天麒!”
“臣在。”沐天麒上前一步。
“將溫如玉的手筋腳筋挑斷!朕倒要看看他還能幹什麼!”
“皇兄!”景浣煙肝膽俱裂,淚水在眼裡打轉,嘶聲叫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景剴終於回過頭來,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毫無餘地:“你是要他死?還是要他廢去武功?”
景浣煙拼命咬住下唇,淚流滿面,卻再也說不出什麼。
“天麒,你還不動手!”景剴厲聲喝道。
沐天麒拔出劍來,緩緩走到溫如玉面前,一劍劈開囚車;低聲道:“溫公子,對不住了!”
刷刷刷刷,四道劍光劃過,溫如玉從囚車上跌下來,撲倒在地,雙手雙腳一陣抽搐、*,血流如注。
“玉哥哥!”景浣煙推開侍衛,撲到溫如玉身上,失聲痛哭道,“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這麼殘忍?你這麼好的人,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你?”
溫如玉向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掙扎著道:“不……要哭,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