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沉吟片刻方才開口道:“你這事也只是聽那蘇府大夫人說說而已,或者並不是真的也說不定。維瑩,你想想看,那蘇大夫人自請出府,定是犯了極大的事情這才被迫而為之,想那蘇府,詩禮傳家,怎麼會輕易讓大房主母輕易自請出府的?若只是因為此事和蘇老太太頂撞幾句便得這番下場,我卻是絕對不信的。”
梁國公夫人聽著母親這般分析,點了點頭,心裡也有了些疑惑,可一想著梁伯韜堅持要暗雨去取那八字批文,不肯讓彩雲去,心中還是有疑慮:“若是萬一如蘇大夫人所說,那又該如何是好?我可不願意讓我的韜兒去冒這個險。”
徐老太君望了望屋子外邊那明亮的陽光,也遊移不定起來,剋夫可不是件小事,外孫的性命金貴,哪能就隨便拿了去試的?若是想問清實情,最直接的法子是派人去問楚監正,可若是那楚監正真的收了蘇府的銀子,恐怕也不會把實情說出來。眼睛轉了轉,徐老太君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維瑩,你今日回府把韜兒和蘇府九小姐的庚帖送過來,明日我拿了去大相國寺請方丈卜上一卦便知。”
聽著這話,梁國公夫人心裡突然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臉上露出了笑容:“大相國寺方丈乃是得道高僧,請他卜上一卦定然是錯不了的。”
母女倆商議好了主意,梁國公夫人這才笑著扶了徐老太君去了前堂。
剛剛回前堂坐下不久便見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道:“老太太,不好了,工部尚書薛家的三小姐落水了!”
前堂裡坐著的夫人們皆是一驚,那薛尚書夫人更是慌忙站了起來,扶了丫鬟的手便往外邊走,徐老太君看著前堂一片騷亂,皺著眉問那丫鬟:“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奴婢也不知道,就聽那邊有人喊薛三小姐落水了,春英姐姐打發我來稟報老太君,她自己尋人去救薛三小姐了。”那小丫鬟一臉驚惶,但倒也將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徐老太君聽著這事情似乎挺嚴重,站了起來道:“我去看看。”
眾位夫人哪裡肯放過這個看熱鬧的機會?紛紛站了起來跟在徐老太君往後院那邊過去,在花間小徑裡繞了半日,方才來到那個湖邊,見有一處圍了一大堆人,便知那是薛三小姐落水之處,應是已經被救起來了。
走得近了,便見草地上平躺著一位小姐,全身上下溼漉漉的,雖是初秋,可穿的衣裳也不多,所以曲線畢現,隱約能見那傲人的雙峰上的蓓蕾。就見她臉色雪白,雙眼緊閉,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薛尚書夫人正在一旁哀哀哭泣,束手無策,旁邊不遠處還站著幾位公子少爺,眼睛正不時的望薛三小姐身上溜,讓許府的幾個丫鬟心裡一陣無奈,只能排著站好,隔阻了那群浮浪子的目光。
這時就見一位少女從人群裡走出,分開圍在薛三小姐面前的人道:“都散開些,我來看看可還有救。”
眾人一看,卻是那位蘇府的九小姐。
徐老太君是知道潤璃的醫術,所以趕緊幫著她把眾人疏散開。潤璃見薛三小姐的肚子並沒有鼓脹,知道並沒有嗆水,這才放下心來,但是為了防止她腹內有積水,她半跪在地,叫蔥翠幫著把薛三小姐的腹部放到自己腿上,背朝天,頭部下垂,然後叫蔥翠用手平壓她的背部使她吐水。
蔥翠見薛三小姐昏迷不醒,又見自家姑娘叫她壓背讓薛三小姐吐水,以為她嗆水頗多,所以手上用了幾分力氣猛的壓了下去,就聽薛三小姐尖叫一聲,竟然就醒來了。潤璃方才醒悟到這薛三小姐恐怕是在演戲,否則哪會如此快便醒來。
潤璃心中不悅,把薛三小姐放到地上,摸住她的手腕把了一脈,果然是在演戲,脈象穩健,哪有落水昏迷之人的虛脫感,於是收回了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站了起來:“薛夫人,你且不用哭,薛三小姐身子強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