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那邊……”
“聽說已經往回趕了。”
“知道了,謝謝你。”
助理笑了笑,說:“您客氣了。碰巧我姐也在那個公司,順便幫您看看沒什麼的。”
羅陽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他三個月前從南京回來,本想調停兩家,讓張棟和自己老媽能和平的處理勢力範圍。結果,張家那邊居然能用教育局的人查救災物資的事兒,誰也沒有防備,就一下子暴露了多年的詬病。羅陽後爸也是個炮灰命,被老丈人家棄卒保車。
事情發展的很快,張棟下手是立竿見影,羅老媽借坡下驢毫不含糊。
本來張棟沒想趕盡殺絕,無非一口氣咽不下,又因著羅陽的遊說和前羅夫人的低姿態,還是給她留了後路的。結果誰成想,老羅那邊卻橫插一槓,收拾了秦陽。
本來沒那麼嚴重,就是嚇唬嚇唬,沒想到秦陽太厲害,追歹徒的時候從十五級的大臺階上摔了下來,在ICU呆了三天。這些,張棟也認了。可突然又蹦出個張明慧的二表哥,許韓。此人做事毫無章法,差點把老羅的弟兄給連窩端了,老羅氣得恨不能做了他,羅陽是拼了本事的壓著壓著,實在筋疲力盡。
接著,老羅找人舉報張棟鋼材不合格,羅老媽就找X市的後輩,趁火打劫了張棟的鋼廠。
事情到現在越來越複雜。
羅陽的懷柔政策還沒開展,就遭遇滑鐵盧。看著黑漆漆的天幕,想起那個即將飛回來的人,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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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老媽生病的訊息,張明慧馬不停蹄的趕回了S市。
老媽在高幹病房裡睡得很香,老爸坐在外間,好像多了好多的白頭髮。
她忍著眼眶裡的淚水,輕聲說:“爸,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他那麼滄桑而疲憊,剝去強者的外衣,卻也是一個真真實實的老人。
從小到大,張棟都沒怎麼跟張明慧講過往事,講過張家和羅家的糾葛。所以,張明慧的過去雖然算不上單純可愛,倒也是陽光明媚的。
如今,一夜白頭的老爸,坐在對面,靜靜的講述那些過去,讓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那晚,他們談了好多。
張棟說:當年程美的錄影帶寄過來,你媽是咬著牙看完的。一直沒哭,只是跟我說了倆字,離婚。再然後就早產生下你。那時候離婚可不像現在這麼自然,那是要被人戳著脊樑骨的,倆家大人都有身份有地位,說什麼都不同意。那她也一點都沒動搖,躺在病床上還非得讓我去開介紹信。要不是因為你的出生和程美到醫院裡的苦苦哀求,她早就離開我了。
你媽是大家閨秀,受過大學教育,在那個年代是人人仰慕的知識分子。她一直被保護的很好,不懂世故,都說她單純軟弱,象牙塔的聖儒,溫室裡的花朵。但是你們都不知道她有多驕傲。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張棟的眼神是放空的,張明慧看著都覺得想哭。因為他說:自從那件事出來後,這二十幾年來,我們沒有同過床。
33
33、三十、分手吧;就這樣 。。。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張棟的眼神是放空的,張明慧看著都覺得想哭。因為他說:自從那件事出來後,這二十幾年來,我們沒有同過床。
張明慧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白皙的手被握得更白,只有食指的關節被牙齒咬得通紅。而這樣的痛楚都無法取代內心的震撼,也擋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
她的媽媽,驕傲卻又無奈的女人。而她一貫嚴肅的父親,如今儼然成了一個疲憊的老人。本該是恩愛的眷侶,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張棟難得的拍拍她的頭,說:“我早說過,不打算把我的事業交給你。不是因為我偏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