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千翔微微勾起嘴角,笑道:&ldo;不用猜測了,就是你想的那樣。現在,我的話說完了,你可以離開我的房間了。&rdo;
原子諾握緊拳頭,面色陰沉。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的臉會如此的可憎。原子諾咬著一口銀牙,冷笑道:&ldo;說完了?&rdo;
莊千翔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警告著:&ldo;原子諾,你打不過我。&rdo;
&ldo;大不了兩敗俱傷!&rdo;
原子諾話音未落,一隻鐵拳凌厲的揮向莊千翔的臉。莊千翔心裡防備著原子諾,卻不成想,原子諾的速度會如此的快,還搞偷襲。一時間反應慢了半拍,拳頭堪堪擦著臉頰而過。
莊千翔一下子閃到一邊,臉上火辣辣的疼,一隻手捂著臉頰,陰鶩的盯著原子諾。
原子諾拍拍手上絲毫不存在的灰,一張小臉抬的高高的,冷笑一聲。&ldo;這一巴掌是還你的,小爺我不是你想招進來就招進來,想趕出去就趕出去的!我特麼的自己會走!&rdo;
&ldo;還我一巴掌?好大的口氣!原子諾!我就讓你見識見識!&rdo;
五分鐘後,原子諾從莊千翔的寢室出來了,衣服破了,零碎的掛在身上。右臉紅腫,拳頭上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的膚色。
原子諾從小到大都沒打過這麼狠的架,莊千翔的狠厲讓他心寒。他雖然輸了,卻更加堅定了去特種部隊這條路。這一次不為別的,只是為了爭一口氣。
原子諾苦笑一聲,他到現在還想著伊海圍,自己是有多賤?噁心嗎?原來他在那人心裡的記憶只有兩個字:&ldo;噁心&rdo;。
帶著血的手緊緊捂著胸口的位置,原子諾痛的彎下腰,喘不上來氣。眼睛睜的大大的,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會哭出來。眼淚不能說明一個人是否懦弱,但是為伊海圍流了一滴,都不值得!
原子諾慢慢直起身體,扶著牆壁一步一步走著,手指在雪白的牆上留下一抹殷紅。血紅的印記,潔白的牆,如此的刺眼,一如他和伊海圍二人……
兩個小時後,莊千翔才從寢室裡出來。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按著嘴角。原子諾一拳頭把他的嘴角打的撕裂了,牙齒也崩掉了一塊兒。一碰,就揪心的疼。
莊千翔經過原子諾的寢室,冷冷的看了房門一眼。
他知道原子諾受傷的事,算是伊海圍間接告訴他的。伊海圍這一個星期裡,像丟了魂似的。常常他問了三四句,伊海圍也不會回復一句。慢慢的,莊千翔覺察出不對了。
前兩天,他去伊海圍寢室確定回去的時間和特種兵選拔的比賽日程,無意中看見伊海圍拿著幾個藥盒子發呆。
眼睛直直的盯著,嘴角卻始終泛著笑意。這樣的伊海圍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兩個人開會的時候,莊千翔藉故把伊海圍支走了,馬上找出伊海圍藏起來的藥盒,一一檢視。
莊千翔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心涼。等他反應過來後,伊海圍已經冷著臉,站在他身前半天了。
莊千翔沒有說話,把藥盒放在床上,低著頭走了。
他回到寢室,前後一聯想,已經猜測到了大概。第二天,他又驅車去了商場外面的藥店詢問,再次證實。
雖然原子諾受傷了,伊海圍還幫著隱瞞。但是莊千翔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伊海圍,直覺原子諾的傷和伊海圍沒有關係。
因為,以他對伊海圍足夠的瞭解,要是有關係的話,伊海圍絕對會對原子諾負責到底,不會看著藥盒睹物思人。
能讓原子諾對伊海圍死心,是莊千翔不得不做的事情,就算以後伊海圍知道了,生氣了。他也必須這麼做。
莊千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