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麥點了點頭,道:“那麼,這就是中國人在南洋的全部實力麼?”
璞鼎查有些遲疑地道:“不會,據說荷蘭人看到了這些軍艦上都打著西婆羅洲聯邦和中國的兩個旗號,應該是隸屬西婆羅洲傀儡政權的實力,是中國人送給他們的。中國海軍是一個榮譽感很強的軍隊,他們不會輕易地舉起別國的國旗,即使這是自己的傀儡國。”
“原來如此,你的意思是,真正的中國海軍只會打著自己的軍旗。”
“正是,中國既然做了西婆羅洲聯邦的宗主國,那麼他們一定會派出正派的中國皇家海軍跟我們交戰的。”璞鼎查堅決地道。
他想了想,又道:“雖然這支西婆羅洲聯邦的艦隊沒有損失一條軍艦,但是好幾艘都被重創了,短時間內實力一定會大損。”
伯麥眼中精光一閃,道:“沒錯,這是一個機會,但是我們還是不清楚中國艦隊到底在南海部署了多少艘軍艦,你說過,不可能只有13艘,那麼到底是三十艘,還是三百艘,我們弄不清楚,貿然開展,很有可能造成巨大的損失。”
璞鼎查頷首表示同意,他道:“最近,香港的探子已經發揮了報告,說中國人在廣東的幾大造船廠都已經停止了軍艦的製造,現在大部分的訂單來自民間,依我看,中國人的經濟實力雖然經過了發展,但是總的財富還是有限的,他們之前擁有的,不知道是以皇帝為首的那些所謂的‘歸民’積攢多久才積攢下來的,如今造艦狂『潮』已經過去,中國海軍的軍事實力應該已經達到一個穩定期了。我估計,他們手上的三支近海艦隊大約有軍艦100艘左右,三級以上的主力艦大概能達到30艘。”
“三十艘,”伯麥對這個數字很敏感,他隨即道:“不過這場戰鬥不會牽扯到中國人的本土,他們需要足夠的力量去保衛自己的國土和海疆,在南洋的實力應該比這個數字小得多,我們可以應付的。”
“那麼,我們現在就向在南洋的中國人發起進攻麼?”
這個問題是伯麥最頭疼的,聯軍之間的協調和疫病使得伯麥對於聯軍狀態很不看好,伯麥道:“陸軍在我們掃清海面之前還是留在淡馬錫吧,海軍明天就出動!我們要趁著西婆羅洲聯邦的艦隊實力大損之時將他們徹底打滅。”
清晨的新加坡港口內一片忙碌,兩個年輕的年輕人碰在了一起。
“羅德尼,終於要行動了麼?”年輕的詹姆斯·霍普興奮地道,他出身良好,有一個當著海軍少將的爸爸,又在1820年進入了海軍軍官學校,33年就成為了一艘小型軍艦的指揮官(小型船不設正式艦長,一般由中尉等低階軍官來指揮),而此次他已經被任命為一艘護衛艦的艦長,而戰爭對他來說,是最快的升職途徑。
面『色』沉靜的羅德尼·穆迪比起霍普來說普通得多,作為大霍普兩屆的師兄,兩人現在地位相當,都是因為戰爭才被拔擢成為護衛艦的艦長,兩人趣味相投,對於海軍事業都有著自己的憧憬,所以關係親近。
“看來是的,詹姆斯,不過我聽說,中國人在蘇卡達納灣擊敗了荷蘭人的殖民地艦隊,看起來不好對付啊!”穆迪分析道。
生『性』跳脫的霍普卻哈哈笑道:“我們現在有五十七艘來自歐洲聯軍的軍艦,還有像你我一樣優秀的海軍軍官,中國人不過最近幾年才崛起,能有多少力量能跟我們抗衡呢?”
穆迪沉默地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我去年在婆羅洲見到的中國人都是愚昧而且軟弱的,很難相信這樣的民眾能夠支撐起一個強大的帝國和威武的軍隊。”穆迪曾經在1842年被委任到婆羅洲進行清剿海盜,期間他與不少中國人和中國的海盜打過交道,所以他認為,中國人很弱小。
霍普有些激動地說:“那麼,就像是有著刀子,卻力氣不大的小孩子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