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甲見面前兩人還有其他想法,脖子微微一扭,手中長劍火光更甚。 絲毫不猶豫,又是一劍斬下。 這次甲一反應及時,身上無數蟲豸鑽出,擋住了這一擊。 甲一吃痛的後退了幾步,地上滿是滲著血蠕動的黑色蟲子。 燒焦味在甲一身上傳出,若不是他身上的兩隻鱗甲蟲豸,或許他現在已經被詭火焚燒殆盡。 兩人又迅速過了幾招,只見滾滾蟲身斷裂,卻不見鎧甲受一點傷。 甲三沒有旁觀,出手相助,卻被鎧甲一劍削斷了長戟,逼得他連連後退,下一刻,他又感到背後寒芒逼近。 他回頭一看,竟是文善舉刀趕來,白光大閃,向著他背後砍下。 “噗嗤~”極為清脆的切割聲響起,甲三竟是被應聲劈為兩半。 下半身無力倒地,上半身則是落到了甲一身邊,竟是沒有立刻死去,而是有難以計數的小蟲在幫他恢復身軀。 但是很明顯,現在他受到的是致命傷,所以即便那些小蟲數量眾多,也不夠看的。 甲一見狀,脖頸兩邊的鱗甲蟲長長的甩出,忍著劇痛擋下鎧甲攻擊的同時,牽扯著甲三迅速逃離。 文善則是順勢堵住他們的身後,看著遊刃有餘的鎧甲,心中大定。 本以為突然出現的甲一會扭轉戰局,但是自己這邊也有高手啊。 他們會搖人,治詭臺也能,而且更強! 甲一咬破手指,有無數蛆蟲自其中冒出,被他抹在甲三的斷軀處,痛的甲三從昏死中醒了過來。 文善則是又看了看鎧甲,不知他為什麼不出手,此時直接了斷了豈不是正好? 下一刻,他就聽到了一陣低吟聲響起。 竟是甲一從懷中掏出了獨屬的羅盤,兀自低吟著,羅盤也在快速旋轉。 文善正要出手阻攔,卻見對面的鎧甲搖了搖頭,連同火光都在搖曳。 他疑惑的看著鎧甲,難道這位鎮詭使不知道甲一這明顯是在召喚某種存在嗎,還不等他多想,西醫科,一道恐怖的氣息瞬間降臨此地,讓文善都經不住,大口喘著氣。 他望去,卻感到雙目發澀的同時,也有些許疼痛。 只見甲一羅盤上黑光大作,在黑夜都很明顯,那一片區域的黑色更加濃郁,宛如流動的黑水般濃稠,而黑光之上,卻是一位被對映出來的存在。 那是難以計數的卵拼成的一道人影,仔細看去,卵中皆是在哀嚎的亡魂! 那人影越來越大,似是組成他的卵數量越多,他的體型膨脹就不會停止。 “爾等傷了吾之奴僕?”那人影的並沒有雙目,彷彿那無數卵的口子都是他的雙目。 鎧甲並沒有答話,他摸了摸自己治詭臺令牌上嵌著的紙人,身上詭火大冒,照的周邊綠光盪漾,竟是一時間將這道投影的恐怖氣息都壓了下去。 “詭火?”然而那卵人卻傳出了驚喜的聲音,似乎鎧甲駕馭的詭火正是他渴望之物,“沒想到,赤磷山的詭火竟然被你駕馭了,怪不得吾痋術兼併詭異大成後,也遲遲找不到蹤影。 也罷,你若是能將詭火乖乖奉上,吾可以收你為奴僕。” 鎧甲面無表情,雙目火光微閃,嘶啞道:“你是何人。” 卵人身上的卵擰動著,似是因為鎧甲沒有直接回他而生了怒氣,但還是說道:“吾早已不知姓名,只是凡人都稱呼吾為痋主!” 說罷,他瞥了眼鎧甲腰間的令牌,不知為何,那裡有一道令他都不得小覷的氣息,所以他才沒有直接強奪詭火。 “原來是個沒名沒姓的卵蛋啊,你有何資格與吾說話!”鎧甲也換了一副口氣,絲毫不懼。 話落,痋主終於被激怒,全身的卵洞大放黑光,不可計數大蟲自其中噴湧而出。 鎧甲離得最近,看的清楚,那與其說是大蟲,不如說是成千上百的亡魂組成的怪物! 他在面前拉起一數丈高的數道火牆,同時手中寶劍火光四溢,蓄勢待發。 然而那些大蟲還沒過來,數道火牆就被壓滅,就連楊威手中的寶劍上的詭火都頓時熄滅。 “這是.......”鎧甲雙目一凝,毫不遲疑,取出了治詭臺令牌。 洛都,治詭臺,鎮詭司。 周秀正喜悅的感受著目前不滅之心的進展,如今已經成了七成了,此時莫說他肉體力量,就連他體內的詭異氣息都強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