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齊雲峰。 此時白鶴都靜靜地蜷縮在一旁,天空上的白雲更是快速的遠離著,將峰頂的天空流出一片湛藍。 張天平兩人聽到周秀直接以命令的語氣任命了他們提交的名單,不敢反駁,都應了下來。 最後,則是由張天平去通知這些喜當官的弟子們。 周秀則是又看向了氣韻和張千忍有幾分相似的張自在,眼中平淡如水。 張自在被他看的一點都不自在,這種平淡如水的眼神一般都是他看弟子時流露出來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會被一個後輩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自己。 他現在甚至不敢去問周秀到達了何種境界,因為他的師兄當初最巔峰時都沒帶給他這種感覺。 那種僅僅坐在青石上,卻好像把握了整個天地的感覺,讓他彷彿不是在面對一位人主,而是直面神龍。 “張千忍去哪了?”周秀終於開口了,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回陛下,臣也不知,只知師兄去了其他世界!”張自在斟酌了一番,方才快速回道。 “是飛昇而去了嗎?” 此言一出,張自在頓時瞪大了眼睛,似是沒想到周秀竟然會突然點出這句話來。 他搖頭道:“臣實在是不知,只知師兄告訴我要好生照顧太平山後,便消失不見了!” 周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問,而是換了另一個問題:“你們太平山的法術都是怎麼來的?還有你修的是道嗎?” 周秀很不理解為什麼以前最多是低武的世界,竟然還會有像樣的法術出現,還有就是這個老道之前的稱呼,讓周秀懷疑這裡已經生出了道教的萌芽。 修道和修法是不一樣的,一個為目的,一個是用。 張自在仍是斟酌一番,方才回答:“太平山本自東海一小島上,名太平島,有上古遺蹟。 我教法術正是自其中所得!” 說到這,他又想了一番方才回答另一個問題:“陛下聖見!臣自是修道,不僅如此,師兄和天平都是修道的。 只不過其餘弟子心性未至,尚未修道,只是修法而已。” “道法有何區別?” “道是法之統,法為道之用。” 聽到皇帝竟然跟自己論起道來,張自在頓時來了興趣,跟周秀講述起來。 而周秀前世也是沒少看一些大虛空的道理,再加上晉升為不可直視後的感悟,論起來也是有模有樣,這讓張自在很是訝異。 甚至感覺皇帝是修道修到了這般境界,而不是憑藉詭異。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徒孫張天寶曾經彙報過的事,那就是他們現在也不知道周秀駕馭的是什麼詭異。 也不見皇帝修過術法,就好像他本身就是詭異似的。 而且他實力提升的速度太過離譜,兩年前還只不過是任人支配的傀儡,現在卻主宰天下! 想到這,他愈發覺得面前的皇帝捉摸不透,好像蒙著一團迷霧一般。 周秀一開始和他交談還感到新奇,但是後面越來越乏味,索性也就不談了。 想來也是,眼前這位老道就算再有多少奇特的見解,也不過是一個小小修士,即便他法力雄厚,但是在這個末法時代,比普通修士強不了太多,最起碼肯定不是那種天差地別。 最後周秀緩緩站起身,張自在也是忙著跟起,卻見周秀手中一掐訣,天上的雲彩竟然開始緩緩聚攏,將原本雲彩遠離的齊雲峰,變得再次雲霧繚繞起來。 張自在根本看不清周秀的手速,沒認出自家的法術手勢來,只當是周秀莫名其妙的抬了一下手。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再次懷疑人生。 只因自周秀催發的那種法術太讓他眼熟了,尤其是雲霧開始聚攏時,他更是心神俱震,驚撥出口:“行雲布雨訣?” 這不是他太平山十八秘法之一嗎,怎麼天子如此輕鬆的用了出來?喜歡我在詭異世界做皇帝()我在詭異世界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