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接收完光球反饋的資訊,心中微喜。 四下無人之處,他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只是這面部肌肉一動,便牽扯到了身上的創傷。 “嘶~詭東西,連傷我兩次,你還是頭一,三個!”周秀如此想著,卻發現自己穿越過來對付的詭異其實沒幾個。 但是無論是對他開膛破肚的臨平,還是嵩山君,以及現在這深水裡的詭異,似乎都連著傷了他兩次。 周秀想了想也釋然了,畢竟這三都不是好惹的禍色,甚至連那深水詭異都被光球稱為幕後存在,臨平公主更是讓光球叫不出名來。 就這樣,連痛再怨,周秀又回到了洛都皇城。 大臣們還在祖廟前沒有退去,畢竟周秀這一個來回也就一刻鐘而已,若不是受傷,他早回來了。 “陛下!”有人發現了周秀回來,見他仍是那副精神奕奕的樣子,不禁鬆了一口氣。隨後又疑惑太祖鎧甲去哪了?難道以陛下的神威都沒追回嗎。 雖然很多人這樣想著,但是都識趣的沒去問,即便是供奉了八百年的鎧甲丟了又怎麼樣,當年宇文卓亂政照樣弄丟了不少傳世的東西......... 有大臣請示下一步祭天,周秀便點頭吩咐起來。 在大周,以孝為先,人們祭拜先祖幾乎等同祭拜神靈,所以祭拜宗廟這一步,還在祭天前面。 等祭拜完天地,大臣們告退,周秀方才回永樂宮。 回到中殿,周秀就要去寢殿休息,這時張忍卻上前一步道:“陛下,今回洛都,局勢安定了些,不若詔兩位夫人前來侍寢。” 周秀聞言搖了搖頭,道:“朕怕她們受不了,此事日後再議,這些日子你莫要再提!” 開玩笑,他現在還要緩一緩被那深水詭異創傷的傷勢。 這次的攻擊可不是像上次那種以未知方式襲來的,而是幾乎面對面的碰撞,那詭異殘存的力量在他體內到現在還沒散去呢。 “唯!”張忍不再說此事。 隨著宮內宦官宮女的人數增加,他這個宦官之首的地位也漸漸提高,終於有了半分以往宮中常侍的風頭,就連趙雄託人給他送禮。 但他沒有飄,他很清晰的瞭解當下的局面。 自己的一切都來自於皇帝,他也一切都要聽命於皇帝。 而當今天子是從不虧待有功之人的,他相信,終有一日他服侍到位了,皇帝絕對會讓他升官,擺脫現在的宦官之首結果只是個小黃門的局面。 周秀走進寢殿,這居住之所,在他於章州擺駕回洛都那天,便通知洛都官吏打理通風了。 此時經過宦官宮女們又一次打理,已經和從前大差不差了。 可惜很多珍寶書畫都被宇文卓擄走,現在只收回來了一部分,否則將那些飾品添飾這寢殿也很不錯。 屏退侍者後,周秀走向龍床,舒服的躺了下去。 他心道今晚就不修煉了,回洛都的第一夜,又受了傷,還是好好休息的好。 以自身的自愈能力,估計這傷勢明天就自愈了。 ............ 楚國,大周為數不多的異姓王國之一。 滿頭白髮的熊芻(chu,二聲)正苦惱的坐在書案前,思索著最近所發生的事。 名義上管轄著楚國的宣州牧突然離任,說是改任他職,赴京去了。 雖然他表舉了一位名聲不低的名士為州牧,並且將印綬都交付給了他,但是卻仍是引起了周邊的諸侯的注意力。 而楚王熊芻也想分一杯羹,派軍駐紮在宣州州治,宣明郡之外。 他楚國近些年來的野心不可謂不小,不僅廢掉了朝廷派來管轄王國的國相,表舉自己心腹擔任,還連著吞併了附近兩個州的三個郡。 王國本來就很大,只是名義上與郡同級而已,故而吞併了三個郡後,他的勢力已經堪比一路諸侯。 但是現在他卻遇上了三個麻煩。 首先就是最近盛傳的天子神威,擊退了侵犯章州的災厄級詭異,這讓許多跟隨他想要建立大業的大族們產生了動搖,他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說這是朝廷想要安穩人心的鬼蜮手段罷了。 但緊接著第二個麻煩就來了。被他侵佔地盤的那兩個州的諸侯趁他出兵宣明郡之時,大肆出兵騷擾楚國後方,讓熊芻在爭奪宣州治權時吃了大虧。 第三個麻煩則是整個南方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