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雷比每月一仟伍你看能成?”
“真的班長!可不準開玩笑?”李向東摸摸口袋翻出一仟塊錢往桌上一拍說“我請兩瓶五糧液!”
“算了吧.揣著西瓜上醫院裝大肚子病哪?今天晚上我請班長礙你啥事?想巴結老闆以後機會多著哩。把錢裝起來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雷毅說完.把桌子上的錢捲了卷硬塞回到李向東的口袋裡。
董榆生說:“要是能行老李你就準備準備。不是說好小楊過幾天上我那兒看藥材嗎?你和他一塊去。到時打個電話我到省城接你們。”
李向東說:“行班長一言為定明天我就收攤子。”
三人喝得酩酊大醉。還是小楊來得及時把三位醉漢一個一個背到三樓客房裡脫了衣服蓋好被子。還不放心獨自一人躺在沙上找了件毛毯蓋上湊和了一夜。
第二天董榆生醒來的最早看他們倆人睡得仍舊跟死豬一般。就沒敢打擾怕一旦纏住無法脫身。他穿上衣服到衛生間洗洗臉刷刷牙躡手躡腳走到外間看見小楊剛從沙上起來睡眼惺忪地說:
“急著走啥哩?今天好好自(地)玩一天明天再走啥。”
董榆生朝裡屋努努嘴示意別驚動他們。小楊一直把董榆生送到樓下汽車跟前董榆生一看小車裡裡外外擦洗得乾乾淨淨不用猜就知道是誰幹的。他想別看老雷這人心粗性子急用人(包括傳達室老冉)還挺在行。
董榆生掉頭向東駛去他知道還不能就此打道回府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沒辦。就把車直接開到6軍醫院進門一打聽才知丁院長住院了。他問清科室樓層大步流星地趕到病區。丁蘭巧一眼看見董榆生愣了一愣就要穿鞋下地董榆生連忙走到跟前扶住。丁蘭巧仔細端詳著董榆生雙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臉止不住兩行熱淚撲簌簌往下淌口裡喊道:
“我的兒哎可想死我了。我還當是你把我忘了呢?”
董榆生看阿姨病成這般模樣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就說:“阿姨不知道您生病要不我怎麼也抽空來看看您。”
丁蘭巧說:“你娘好嗎?”
董榆生說:“我娘挺好的。臨來時她還要我代問您好哩!”
丁蘭巧說:“回去跟你娘說我謝謝她了。”
董榆生問道:“阿姨您得的是什麼病沒叫大夫好好看看嗎?”
丁蘭巧笑說:“傻兒子阿姨這病是老病看不好了。”
董榆生想起丁阿姨的許多好處顛簸了一輩子如今還是孤身一人由不得自己眼睛溼潤好一陣才控制住感情安慰說:
“阿姨您千萬要保重身體您可不能……”
丁蘭巧輕輕撫摸著董榆生的肩十分坦然地說:“兒啊娘不怕死那邊有我許多親人和戰友有曹政委還有你爹你說娘過去了能寂寞嗎?……”
董榆生再也無法控制.心中如大海翻騰潮湧浪滾他撲通跪倒在地哽咽道:
“娘我就是您的親兒子您就是我的親孃!”
丁蘭巧雙手摟住董榆生的頭這樣沉默了許久丁蘭巧含淚笑道:
“兒啊其實娘早就把你當親兒子了。老想到涼水泉子去看你怕一見你又想起你爹。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都過去多少年了總是忘不掉榆生你能理解娘、你能原諒娘嗎?……”
憑心而論董榆生並不贊成丁阿姨的人生觀和愛情觀然而作為晚輩他既管不了而且也勸不住。不管怎麼講丁阿姨對父親的那一片痴心也真是亙古奇聞而父親呢?父親原本可以和丁阿姨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他卻義無返顧地選擇了另一條路過著一種非正常人的生活他又是為了誰?由此及彼他聯想到吳天嬌天嬌和丁阿姨同樣的痴情都是那種至死不變的痴情。莫非他和父親犯了同樣的錯誤?他不能犯和父親同樣的錯誤他和父親有相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地方對於父親他不敢妄加評論而自己對天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