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幫助,荊巖倒是不意外,林正欽勢力大到這個地步,在什麼人那裡有臥底也很正常。只是這個臥底既然這麼幫助自己,為什麼不乾脆提醒林正欽自己的所在呢?那樣不是更直接有效麼?
“沒辦法,只有這樣了。”荊巖這麼想著,將餐盤擱置在床邊,不再去管它,自己則躺在了床上。
於是來送晚餐的人發現午餐的餐盤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被放回來,他敲了敲門,粗聲粗氣地說道:“喂,麻煩把餐盤放過來一下。”
荊巖沒有回答,對方以為荊巖睡著了,只是嘀咕了幾句,就將晚餐放下,轉身走了。荊巖瞥了一眼餐盤上的湯,已經變回了蘿蔔。
他呼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拿走了餐盤上一些食物,但是從外表上讓人看不出來。要是按照他的計劃的話,他會保持不進食的狀態一直到明天,要是中途不吃點什麼的話,完全不會有力氣跑出去。
荊巖要賭的,就是從那個方形小視窗要把裝著食物的餐盤拿出去很困難,對方只會看一眼,不會細看,然後就會斷定他沒吃東西,不會注意到他其實吃過。
這一晚荊巖沒有睡,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睡過頭,好在之前大部分無聊的時間都花在睡眠上了,他也不會因為這樣就撐不下去。第二天早上,來送早餐的人發現了異常,因為他將早餐的餐盤推進去之前,看到昨晚的晚餐還呆在那裡,他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昨天叫荊巖沒有回應的事情,頓時驚慌起來。
畢竟是被交代過要讓荊巖活著,一旦荊巖有什麼意外,他們都不會好過。於是他慌亂地端著早餐就衝了出去,急急忙忙找到掌管著鑰匙的管家,讓他來看看荊巖的情況。
“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有反應?”
“是的。”
管家和送飯的人的對話從門口傳來,荊巖聽出,來的人就是那天在和綁架自己的人對話 ;的那個。隨後外頭的電子系統“嘀”地一聲,門被開啟來,兩人衝進了地下室中。
荊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昨晚他非常用心地將額頭上的傷口磨破,讓它再一次流出血來,所以現在他臉上有著非常恐怖的血液痕跡。管家只是掃了一眼,就心頭一跳,連忙湊了過去。
“喂……喂……”管家晃了晃荊巖,看著他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管家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快點,叫醫生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鋒銳的物體忽然扎進了管家的右手中,將那隻手釘在了床板上!
鮮紅色的血頓時將床單染紅,管家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身後送飯的人也是一臉驚訝。大概是前幾天荊巖來的時候過於虛弱的形象讓他們都放鬆了警惕,被這隻羊咬了一口之後,連手背上的疼痛都忘記了,腦子裡只剩下不可置信。
“帶我出去,不然我殺了你。”荊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他現在必須不能讓人看到任何一點破綻,直到自己安全地出了這裡為止。
當然,按照那些人的個性,多半是不會把一個管家的死活放在心上的,現在荊巖只希望,管家在這個家中的威信,可以讓他多撐一會,至少撐到他聯絡到林正欽。
“你——”管家的手放在了腰間,看來他帶了槍過來。
荊巖下了狠心,將銼刀抽出,又是一刀紮在了他伸下去拿槍的手上,“我他媽叫你不要亂動,聽到沒有?”他抬頭看了一眼送飯的人,好在這個人身上沒有武器,再又招呼了一刀在管家身上後,荊巖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用銼刀挑開了他腰間放著槍的皮扣,彎下腰將槍撿了起來。
為了他的安全,林正欽教過他槍的使用法,荊巖撿到槍的第一時間就拉開了保險,將它抵在管家太陽穴上,“現在你認清形勢沒有?”
“你出不去的。”管家忍著痛苦說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