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下;只有牆上的一盞盞油燈不斷放射著昏黃的光芒,搖曳不定的燈光讓前途看起來十分驚險。
“去探探路。”衍九捅了捅蹲在通道轉角處的話劍。
話劍一陣哆嗦,“為什麼是我?”
“這裡你的皮最厚;不是你是誰?”
這麼說倒是有理有據;話劍看著那條隱沒在黑暗中的木製通道,不由得嚥了口口水;可是問題在於;他實在是怕黑,而且沒辦法當著四個隊友的面說出“我怕黑”這種話。
“快點滾出去!”百里一很沒有同情心地推了話劍一把。
他們從那個通道鑽進真正的路加城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一直都尾隨在城主身後,幸運的是,城主老是揀那些沒有獸人巡邏的通道走;他們的尾行也是暢通無阻。可是那位高大的城主越走越怪,到最後直接走到了很陰暗的地方,而且按照他們的估計,這會兒他們已經距離地上路加城有兩三公里的直線距離了。
“獸人不都是往地下一直挖麼?挖了那麼深,還在平面上拓展那麼寬?”由於越走越偏離路加的中心,這裡的照明設施也越來越低劣,有些地方乾脆就沒有燈光,話劍心頭不由得慫了起來。
殺無涯開啟地圖,“不像是這樣,我們這一路走來,都沒有別的獸人在活動了,與其說這裡是路加城,倒不如說這裡是一條秘密的通道。”
“到底通向哪裡呢?”話劍在團隊頻道里引著他們說話來為自己壯膽,悄悄地摸了過去。
正如殺無涯所說,這裡已經越來越不像一個生活的地方了,破破爛爛的木製道路直接依附在豎著的牆壁上,而且由於一直往下開挖,這裡看起來就像一條位於高山上的驚險小路。話劍小心翼翼地扶著牆一路摸索過去,這裡的構造讓他想起了之前去過的四川蜀道,而且比起蜀道要更驚險一些,因為根本就沒有欄杆,他懷疑那個城主是不是沒有腦子,不然怎麼會在獸人身軀如此高大的情況下修建這種道路。
看著前方一搖一晃就快消失在黑暗中的獸人,話劍忍不住說道:“靠!為什麼這種對人類來說都很勉強的道路他會走得那麼坦然啊!”
“大概只有對你來說是很勉強的。”衍九無奈的聲音傳來,話劍一回頭才發現自己的隊友個個都是一臉淡定,只有他走得那麼戰戰兢兢。
“靠!為什麼你們一點都不擔心掉下去?”
衍九翻了白眼,好心的衍酒笑了笑,語氣溫和地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這條路是被魔法加固過的嗎?”
“魔法?”
“沒錯,你在後面跟了那麼久,就沒發現那個獸人有好幾次都踩空了卻沒有掉下去麼?”
話劍為之語塞,他都只顧著自己腳下了,哪來的勇氣去看前面那片黑暗?當即試探著用腳踩了踩通道旁邊空的地方,卻發現是實地。
“這個通道應該遠比我們看起來要寬。”殺無涯用法杖劃出了一個寬度範圍,“差不多比肉眼看到的要多出一點五米的寬度。”
“難怪那個獸人那麼坦然!”話劍嘀咕著,壯起膽子跟了上去。
這一路他們可以說是提心吊膽,因為在這種又長又直的通道上跟蹤,一旦對方回頭就無路可逃,好在那位獸人一直都是往前走著,有時候高興了還哼兩句難聽到了極點的歌謠。直到他們來到一個陰暗潮溼的地方,獸人才停下了腳步,他面前是石壁,那條窄窄的道路在石壁面前拐了個彎。
“啪。”一滴水珠從上方落下,剛好打在話劍的盾牌上,被盾沿分割成了兩半,緩緩地隨著盾牌的弧線滑下。
獸人拐過彎之後,腳步聲就再也沒有傳來,五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貼在了石壁上,探聽著那邊的動靜。過了不久,那邊傳來了嘰裡呱啦的獸人語,城主本來就是個大嗓門,這裡空間又小,難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