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見會長?”守門的玩家顯然是把這五個人當成了狂熱的追星族,臉上是不太願意放人進去的神色。
荊巖點了點頭,覺得自己沒有先通知殘燈書生就過來簡直是失策。
“石頭……你說要用這個來驚嚇一下書生……”話劍悶笑的聲音在隊伍頻道中響起,其餘三人也是一臉笑意。
也難怪;一直以來荊巖在遊戲中的形象都是沉穩可靠的,偶爾惡作劇的心態起來還被這樣打擊,絕對是眾人喜聞樂見的場景。
衍九的眼裡還有著驚訝、不敢置信等情緒,讓荊巖完全無法直視他的眼睛。他知道衍九心裡在想什麼——
無非是“沒想到荊棘石頭還有這麼一面”,或者是更糟糕的“原來荊棘石頭和話劍是一個檔次的”。
一想到這點荊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從進隊伍起就一直致力於樹立的光輝形象就這麼沒了……
其實在荊巖的構想中,他應該是帶著隊友直接走進總部,一把把晉級證明拍在殘燈書生的桌上。這完全不怪他,因為以前翼王朝的總部從來都不存在“守門的”這一說,他也沒有設想過被守門的人攔下來是什麼場景。
在通關噩夢難度的狂躁之海之後,荊巖就向衍九提出了組成一個固定團隊的邀請,理所當然地,衍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就同意了。當然荊巖本人對這個邀請是十分有自信的,因為高手之間都會有一種共識,那就是合適的隊友難得,一旦遇到就不要放過。
只是衍九提出了一個讓荊巖驚喜也頭痛的要求,那就是他的雙胞胎哥哥衍酒也必須加入這個固定組合之中。一個隊伍上限是五個人,如果要五個人以上的固定組,那就不是隊伍,而是一個團了。團隊的建立是要到傭兵協會去申請的,也就是說會被記錄在案,這無疑為那些時時刻刻都盯著自己的公會提供了追蹤的線索。
“等到時候再說吧……”這是荊巖答應下來之後自己給自己的說法。
“抱歉,會長是很忙的。”守門的玩家大概是見多了這種慕名而來的玩家,很公式化地說道,“這個時候大概也沒在總部。”
放屁!荊巖忍住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再次看了眼好友列表裡標註的殘燈書生目前在的地方——坎德拉帝都。
“石頭,我覺得你認命比較好。”話劍很好心地提醒。
“你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荊巖扭頭,正看到帶著一臉詭異表情的埋葬。
那是一種徹底雜糅了“看到很蠢的事情了很想笑”和“可是那個人不太好得罪所以不能笑”兩種想法的表情。
“我們要找書生,讓他立刻、馬上下來。”荊巖虎著一張臉——儘管別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努力使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很正經——說道。
“我……知道了。”埋葬把那句“你怎麼不私聊他”吞了回去,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把這句話說出來,面前的人會轉身就走。
三十秒後,殘燈書生出現在了門口,他的語氣依然很平靜,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荊巖剛才是在幹蠢事一樣,對此在場的另外五個人都很惡意地揣測著這位主在只用了十秒來移動,另外二十秒都是用來調整語氣的:“上來談吧。”
這樣的態度勉強讓荊巖臉上的熱度消退了一點,他回頭瞪了一眼隊友和守門的玩家,按著劍上了樓梯。
“——那麼,諸位來找我有什麼事呢?”殘燈孤影總部的會長專用室內佈置得十分豪華,荊巖瞥著那塊秘銀材料的雕像,這是由系統出售,不能被拆解用於鍊金的,說白了,純粹一昂貴的裝飾品,他很帶惡意地想著現實中這位大少的房間是不是也這麼騷包……
這房間的裝飾品味如何不是關鍵,關鍵是殘燈書生這句話終於讓荊巖可以做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了,他猛地從揹包中拿出那張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