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只是為了延續著一個人的血脈、外貌,守護著一個寶藏,只為完成一個心願。可是,直到我這一代,那相貌卻長在了我的身上。
和路梏一樣,我也是一個不該出生在這世界上的人。我搶走了本該屬於我妹妹的一切。
服下嬰蟲蠱是我自願的,我想將我的一切都還給房颯,只是——,在服蠱的過程中,卻出現了意外,以至於我變成了現在這個不男不女的樣子。”
我看著所熟悉的房颯,卻從她的嘴裡聽到了這樣殘酷的事實。心痛間,我有點同情的想,或許,喜歡上路梏,也是同病相憐吧。
“什麼意外?!!”不知為何,我對於他故意忽略這一段卻特別在意。
“哼——。”“房颯”看了我一眼,突然殘忍的一聲冷笑。
“想知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 糾纏
房莫忽然間好似沒有聽到我的問話,好看的眉忽而一皺,像是有什麼樣的煩心事席上心頭。明明此刻只是房颯的臉蛋,可那眼神一掃間的狠厲,還是讓我的心中猛的一跳。
若有似無的掃視了我一眼,房莫淡淡地看向了遠方和天地混為一色的遠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嗤笑。
“若不是我那陣子受傷過重,房颯也沒有機會重見天日。而你——,卻是我意外的收穫。呵呵,房颯好像很喜歡你。”單手撫上自己的面頰,房莫的臉上閃過幽暗不明的情緒。溫泉中浮起薄薄地水霧,那乳白色的透明讓此時的房莫看起來如此的不真實。
忽然,沉靜在思索中的他俊顏一沉,面色陰鷙起來,狠狠地掃視著我身後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我的臉上,扯起嘴角,嘲諷的一笑:“只不過——,她再也出不來了!除非我願意——。”
“什麼意思?”看著那抹嘲諷,一種不安的感覺襲遍我的全身。
“血祭,只要用心愛之人的血做藥引,連服七七四十九天,嬰蟲蠱便會進入蟄伏期,然後——,再將已經蟄伏的嬰蟲渡入到另外一具軀體中——,我便可以從此擺脫這該死的東西!要我怎麼感謝你呢?你的身體可是意外的讓嬰蟲蠱很喜歡呢!”修長的手指劃上我的面頰,房莫忽然又恢復成他原本的樣子。
看著他越欺越近的臉,我只是本能的感覺到自己已渾身冰冷。
“你不是要將身體都還給房颯的麼?後悔了?”我做著最後的掙扎。
“恩。是的。”勾嘴一笑,房莫笑的雲淡風輕,輕吐出的話簡單而決絕。
“景健怎麼樣了?”一想起那夜,是我指引出景健給房莫,我的愧疚就如潮水般湧來。那個管家一般忠臣而細心的男子。
“死了。失血七七四十九天,能有人活的下來麼?”房莫一翻白眼,彷彿在和我討論一個學術問題。
“你該死——。”我瞠目欲裂。
“我知道。不過——,這還沒有結束呢!先等等吧!等過了一陣,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而現在——。”
話沒有說完,房莫突然出手如電,點向我的周身穴道。
我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逐漸欺近的俊臉,彷彿是期待般的,等待著他的碎吻。我暗惱,為什麼?我竟然會有這種情緒。
脖頸間傳來一陣刺痛,房莫輕咬著我裸在溫泉外的肌膚,嘖嘖有聲。
“很香——,只是不知道等會嚐起來,是否也會如此美味!”稍稍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眼睛盯住了我的容顏,將自己的額頭抵上我的,薄唇輕啄我的鼻尖。
“你——,不是喜歡男人麼?”一瞬間,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或者說是聲音一陣輕顫。
“不,房颯喜歡。路梏是我送給她的禮物。不可否認,他的確是一個出色的男人,只是——,很不幸運而已!”房莫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