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是港口afia高層裡反對跟黑衣組織合作的聲音最強硬的那個。
因為黑衣組織是沒有底線的,只要有錢賺,什麼都敢走私,但港口afia還堅守底線,至少毒/品他們是堅決不允許出現的。否則官方和軍警不可能容忍他們在橫濱地下世界一家獨大。
有時候以黑治黑比官方一桿子全打死來得有效得多。
這是降谷零從公安內部調取到的資料,是從內務省的特殊部門那邊獲取的絕密。
他太清楚組織的風格了。
換成別人,說不定合作被拒就會直接想辦法幹掉若松陽平,只是對方不是普通的企業社長,背後是境內規模最大,人數最多,高層幾乎全是異能力者成員的港口afia,組織不敢輕易得罪。
兩人到時酒會正要開始。
他們代表的貿易公司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因此進入酒會也沒什麼優待,眼見若松陽平那邊圍著許多人,他們連上前問候都要排隊。
降谷零遠遠望過去,眼神突然沉了沉。
視線落點處,花見正在研究甜品上的圖案,她和港口afia的高層站在一起,看起來好像還很熟稔。
事情要從白天說起。
花見本來是乖乖在學校上課的,但她意外救了個被圍攻的年輕女孩子,名字叫若松真凜,這個女孩恰好是若松陽平的獨生女。
去港口afia大樓找中原中也拿說好的黑衣組織情報時和她再遇到,就被她邀請來了酒會。
在學校獨來獨往的花見連同學都不認識幾個,朋友聚會都沒去過。
何況這種級別的酒會了,要不是聽說今晚黑衣組織也會派人來酒會跟若松社長接觸,花見完全提不起興趣。
她邊扒拉著蛋糕邊想,等回頭把這次收集到的情報交給降谷零的時候,一定要敲詐他才行。
這樣想著她突然心頭一凝,彷彿被誰盯上似的。
花見回頭,仔細地掃過側後方的賓客們,個個都是生面孔,成群在說著自己的話,沒看出什麼異常。
若松真凜端著酒杯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露疑惑。
「怎麼了?那些賓客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什麼,隨便看看。」
花見嘀咕著轉回來,繼續挑蛋糕,甜食什麼的在她心裡都快趕上香菜的位置了。
說起來她還有點懷念降谷零的手藝。
那傢伙心血來潮把香菜做成甜品可是驚艷了她很久呢,可惜除了她和不二幾乎沒人喜歡那個味道,因此每次想吃都得提前預定。
降谷零沒忍住轉過身打了個噴嚏。
貝爾摩德對這種酒會遊刃有餘,因為頂著不甚起眼的易容,沒有什麼男士前來搭訕,她注意力始終放在若松陽平那邊。
看到花見,她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那個女孩子不是在毛利偵探事務所開花店的嗎?她怎麼會出現在港口afia直屬企業的高層酒會上?」
降谷零立時心生警惕,貝爾摩德竟然認識花見。
那景光……
他觀察著貝爾摩德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對景光的長相有印象的樣子,貝爾摩德是見過蘇格蘭的,只是時隔多年,也許她並不記得了。
心裡稍稍鬆口氣卻不敢完全放鬆警惕。
「你認識她?因為她跟小蘭是好朋友的關係嗎?你對那個孩子還真是上心啊。」
「波本……」貝爾摩德語帶威脅地叫出降谷零的代號,「我答應過只要你不傷害她和事務所那個男孩,會全力配合你的任務。但不代表我會容忍你三天兩頭的試探我的底線。」
降谷零從善如流地換了個話題,嘴裡說著抱歉,其實半點誠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