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行動部,立刻出發!」
「是!」
不到半個小時,大批公安警力以迅雷之勢迅速包圍住了租界區附近的一座製藥公司,表面上看跟安室透之前冒充的職員所在的企業只是普通合作關係,實際上還是歸屬組織。
這家製藥公司在地下建立了一座五層的研究中心,保密級別非常高,存在超過二十年。
降谷零之前在花見轉交的資料上找到點線索。但他完全沒有這個實驗室的任何情報,沒想到花見這次居然會被帶到那裡去,然後放置了訊號發射器。
花見還不清楚她離開不到半小時,地下實驗室和製藥公司已經被公安迅速端掉了。
她發現自己莫名被送到了橫濱,直接回了武偵的員工公寓。
公寓後面是塊空地,堆著些雜物,正對著花見房間的門口不到五米遠的地方有條木製長椅,之前萩原跟著花見來時經常會坐在那裡曬太陽。
此刻,萩原,松田,伊達和娜塔莉小情侶四隻貓貓正在房裡休息,景光獨自坐在長椅上。
降谷零接到下屬檢測到發信器的訊號電話後立刻通知了他,公安出動趕往訊號地時,景光就獨自來了公寓這裡等待。
景光知道,花見從組織手裡順利離開發現自己身處橫濱肯定會回這裡。
午夜時,他終於聽見了腳步聲。
花見正準備取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眼角餘光就掃見了長椅上完全被籠罩在夜色裡的人影,她認出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怎麼會在這裡,對方便站起身大步朝她走來,一言不發地將她緊緊抱住。
懵了兩秒的花見抬頭,只能看見他在不甚明朗的光線下緊繃的下頜線。
她小聲喊他:「光哥?」
「花見,你下次冒著種險能不能稍微提前告訴我?我……」景光悶悶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會很擔心。」
102的公寓門偷偷拉開一條縫,四隻貓貓疊疊樂,睜大鈦合金貓眼看得津津有味。
松田被壓在最下面,有點不好受,可心思都被八卦佔據,一時沒顧上,壓低的嗓音裡帶著吃到第一口瓜的興奮:「怎麼樣怎麼樣,是要告白嗎?要不要錄下來回頭給zero看看,他的幼馴染要被人搶走了!」
頭上的萩原翻了個白眼:「我賭一萬先告白的是花見,那傢伙一旦開竅絕對是個直球選手,天克諸伏這種守護型溫吞食草男。」
「男人怎麼能讓女孩子先表白呢……」松田不服氣道,「一萬就一萬,我跟你賭。」
萩原頭上的伊達沉吟道:「我支援萩原的觀點。」
娜塔莉笑而不語。
松田自通道:「你們輸定了,多做點委託把錢攢好,不接受賒帳的啊。」
……
花見滿腦子想法都在聽到他說擔心的時候被拍飛了,下意識安慰他:「不用擔心啊,我很厲害,你知道的呀。」
理智上景光當然知道組織的人不可能對花見造成什麼傷害,但情感上卻無法平靜接受。
萬一組織什麼時候發現了她身份的端倪呢?萬一成員裡就剛好有能剋制她的人呢?萬一她不小心著了道沒能順利脫身呢……
這世上有千萬種可能,誰也不知道哪一次看似普通的離別會不會變成訣別。
「可我還是會擔心。」
花見突然沉默下來,她心底盈滿陌生卻暖融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聽景光認真地強調擔心自己,感覺像是掉進了蜜罐裡,總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泛著香甜的氣息。
她雙手環過景光的腰收緊,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來,回抱住他:「好吧,以後我做什麼都會提前和你說的。」
景光有片刻的僵硬。
盤桓在心底許久的話彷彿就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