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也迅速靠上蛟龍的木筏,然後便輪到有僑戰士與少典戰士對水中的東夷戰士進行屠戮了。
一切都是殘忍的,更是無情的,血水使河面一片殷紅,根本就沒有人能接近這些大木筏,先是亂箭,再是長槍,若仍有少數東夷戰士搶到木筏之邊,就會遭到刀斧手一刀斬斷雙手,或腦袋,有人慾潛入水中破壞筏身,卻被幾名龍族戰士迅速下水搏殺。在筏邊,惟龍族戰士是安全的,因為他們所面對的敵人少之又少,當然能夠很輕易地將對手斬殺。
郎二也迅速趕來與蛟龍匯合,他們在被東夷族水中好手追殺下又損失了兩名龍族戰士,連郎二自身也受了傷,但卻也讓對方傷亡慘重。郎二諸人上了木筏,那群東夷水中好手自不敢欺來。
那兩張東夷族的大木筏尾隨追來,但在一陣亂箭的交鋒之下卻根本佔不到便宜。
行入峽谷,河畔是一片蘆葦蕩,顯然兩邊是沼澤之地,偃金自然不可能自岸上追來,只是氣得直跺腳,但又有什麼用?這一切不能不說是郎二的戰術運用恰當,一上來便將對手的木筏全部毀壞,使之根本就沒有追擊的本錢。
事實上,軒轅挑選走水路並非無因,在水路之中不容易被伏擊,尤其是如這般寬闊的河面,就算是被伏擊了,但有他們這群水中高手,也定能很輕易地便粉碎伏擊,這絕對不是他盲目自大。如果此刻軒轅未曾受傷,由他在水中出手的話,那這群下水的東夷人只怕沒有一個可以活著爬上岸。
如果說天空是屬於滿蒼夷的,大地之下是屬於地神土計,那麼水域就絕對是屬於他軒轅的,這是軒轅的自信。他覺得在水中比在岸上更自由、更自在,也更輕鬆,當他入水之時,就覺得整個生命都已與水流融合一起了。水便是他,他便是水,一切都是那麼協調,那麼默契,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水的運動規律。他知道,與水的結合,是拜龍丹所賜。不過,軒轅此刻卻只能輕輕地躺在蘆葦蕩中的大木筏上,枕著軟軟的獸皮。
當然,此刻軒轅知道他們已經順利過關了,看到那火光,看到那群忙碌的東夷人,他便想笑。不過,他此刻沒有笑的心情,只想好好地調息一番,養足精力以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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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軒轅再次醒過來之時,蛟夢又回到了他身邊,但已是黑夜,而且眾人已抵達岸上。
軒轅吃驚自己竟疲憊到了這種地步,被人抬離了大木筏居然也不知道,不過,幸虧是自己人,否則只怕他已死了一萬次了。
軒轅是因為一陣誘人之極的香味才醒過來的,是的,他實在太餓了,但也感到體力已經逐漸在恢復,在凝聚。
劍奴也醒了,他也足足睡了四個時辰,精神仍有點委頓。畢竟他的年齡已高,恢復的速度自沒有軒轅快,何況他的傷勢比軒轅要重一些,能夠在四個時辰之後醒來,足見他平時的功底極為深厚。
“軒轅,這是你的!”獵豹見軒轅醒來,不由得大為歡喜,將一隻粗壯的獐腿送到他的面前,並順手托起其頭部。
“我自己來,我可不是你的傷員。”軒轅一笑,倔強地坐了起來,卻牽動了肩部幾乎快結疤的傷口,不由得一陣齜牙咧嘴,但卻沒有發出一聲慘哼,只是抓過那條粗壯的獐腿,忍不住大嚼起來。
蛟夢也迅速遞了一塊鹿脯給劍奴,劍奴也勉力坐了起來,卻由白夜扶著,其實白夜也受了一些震傷,在與土計交手之時,只不過才抵抗了三招便被震跌出去,使得他的內腑受了一些輕傷。不過,那並不礙事。
軒轅似乎從來都未曾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肚子太餓之故吧,一口氣竟至少吃了兩斤多香噴噴的肉,滿嘴油膩之下還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