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皆收到麾下?”不等回話,又自言道:“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只怕是不大靠得住”
“能行非常之事,必是非常之人,這些人雖然罪大惡極,但個個都是有手段在身的,人又靈動,用來做訊息刺探最是好用不過。大人但請放心,我既能抓了他們來,也就自然能拘管住他們為我所用”郭小四自信說道。
“是用藥吧!”崔破隨口回了一句,不理郭小四滿臉驚訝之色,續又說道:“當日,我見你拘管那些回鶻人的手段也就知道了,你也不必吃驚,只是,你用這手段羈押這些死囚,短期之內自然無事,但他們必懷怨憤之心,時間若久,難保不會出現紕漏,喏!這個給你”
郭小四伸手接過,展開看去,卻是長長一串人名,並無片言解釋,遂愕然不解的看向崔破。
“這是那些囚犯的家屬名單,我已請李長史往他們所在州縣發了調轉戶籍的公文,派了人過去請他們過來,不日,也就該到了,介時,找好地方,重蓋房舍,將他們集中安置起來,好吃的、好喝的養著;先讓這一干悍匪沒了後顧之憂,有了這些人在手,再把你的手段該用的都用上,如此恩威並施之下,他就是塊百鍊鋼,你該也能夠把他化作繞指柔了”崔破微微吹了一口手中茶盞中的香茗,淡淡說道。
“大人設想如此周全,屬下慚愧!”郭小四心中陣陣發寒說道。
“昔日,前隋楊素以戰功而得封侯之賞,言其統軍之法,也不過‘賞如山、罰如溪’六字而已,本官統軍亦然如是,賞必酬其功,過必罰其咎。郭旅帥用心去做,總不會埋沒、委屈了你,其餘的還是不要想的太多才好”依然是淡淡的語氣和話語,卻使郭小四心中驚悸不已,不敢再坐,起身行了一禮後道:“是”。
“本官特批予你這一旅的錢糧,明日即到。這選拔、任用等內部事宜,本官遵照前言,決不插手,你放手而為便是。”崔破揮手讓郭小四坐下,再次重申前言說道。見他又要起身致謝,遂示意他不必多禮後,續又說道:“如今朝廷腹心之患首推河北道四鎮,以本官料來,數年之間,此地必定刀兵再起,你這一旅建制完備後,當全力經營此地才是。國朝興衰固然繫於此戰,於你我個人來說,立不世功,封萬戶侯,也是正當其時,郭大人莫要辜負了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才是”拍打完後的這番話又是說的郭小四心動不已,
又閒話了幾句後,崔破隨意輕輕問道:“郭旅帥可是佛教信眾?”
“不瞞大人,下官本是祖籍蒲州,後逃難至此,無以為生,家祖無奈之下,做了屠戶營生,後家父繼承父業,若非下官幼時有些機緣,只怕如今也是如此,操此營生,還信的個什麼佛!”對於家中操此賤業,郭小四深以為羞,遂面帶尷尬的說道。
“做屠戶有什麼不好”見郭小四如此,心中大定的崔破頗是不以為然。面上卻是聲色不露的問道:“郭旅帥在晉州多年,必定對本地佛寺瞭解甚深,卻不知我晉州共有佛寺多少?”
聞言,郭小四一愣,不知為何參軍大人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問此事,但他畢竟身為捕頭多年,諸般情況早已爛熟於心,順嘴接道:“此事朝廷自有定規,一州可設佛寺三所,本州也不例外,只是如今民風近佛,所以除了這三座寺廟以外,其他未獲朝廷批准的‘招提’、‘蘭若’等野廟幾乎每縣都有四、五座之多,合計之下,本州寺廟當有近三十之數”
“如此,本官給你兩月之期,無論你使得什麼手段,定要將本州及相鄰之沁、澤、潞、慈四州共一十五座朝廷準立之寺廟的情況給我摸個清楚,而且一定要細,越是詳細越好,另外,也別忘了將你那獨門**藥多多配些出來才是,至於分量多少嗎?就按這和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