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仁大聲痛叫,聲音卻被隔壁聲浪極大的音樂淹沒。
霍贏腳底移在朱健仁後背,居高臨下俯視他,他聲線非常冷。
「你碰過他?」
朱健仁疼得涕泗橫流,勉強聽清霍贏說的話,卻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戰戰兢兢的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在說誰?」
霍贏沒有指名道姓,甚至沒有說話,但腳下的力道加重,碾得朱健人哀嚎。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誰,你說的是俞白嗎?我根本沒碰過他,他那麼聰明,我哪能碰到他。」
霍營微微俯下身,重複剛才的話。
冰冷的聲音落在朱健仁耳朵裡,堪比死神的嗓音,嚇得他渾身顫慄,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少年是真的想要殺死他。
霍贏腳底移開,踩住朱健仁完好的那隻手,「告訴我,哪隻手碰的?」
朱健仁滿面驚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誰。」
他碰過的人太多了,哪知道少年說的是誰。
聞言,霍贏嗓音沉冷的說:「既然這樣,那就削兩根。」
語畢,不等朱健仁反應,手起刀落,一串血珠濺起,緩慢灑落在草坪。
隨著朱健仁一聲痛叫,他的小拇指也落在草坪裡。
十指連心,他一時被削掉兩根手指,痛得沒了知覺,近乎要暈厥過去。
霍贏不緊不慢地拭擦瑞士軍刀上的血漬,說:「叫120,接回手指。」
朱健仁聽見這話,立刻撲在草坪裡撿落斷掉的手指。
霍銀撿起他落在地上的手機,在他自己手機操作幾秒,很快破解朱健仁手機的滑屏密碼,繼而用他手機搗騰一陣,扔還給他。
朱健仁撿起落指,拿到手機馬上報警,誰知他撥出去的電話,卻在霍贏那裡響起。
霍贏離開的腳步頓住,並未回頭,只慢慢抬起手,結束通話電話。
朱賤人喉嚨滾動著,嚥下一口唾液。詭異的沉默讓他頭皮發麻,瞳孔震顫。
樂意和樂正凱敬完酒,跟那個所謂的霍家人說上兩句話,發覺這人似乎還不錯。
霍家的霍雋琛有事未能前來,派來一個代表,也就是這個名叫霍崢的青年。
倘若霍贏未來回到霍家,有這個人的幫扶,或許能走得順暢一些,樂意暗中盤算著如何接觸這人。
等他敬完酒離開,卻發現不見霍贏的蹤跡,周遭人群也沒有他的人影。
樂意尋了一圈,宴廳中也沒有霍贏的身影,他不禁揣測他是不是離開了。
正當樂意猶豫是否要出去找找時,便聽身後傳來熟悉的喊聲。
「樂樂。」
樂意回頭,看見霍贏端直立在宴廳的角落。
整個宴廳很大,四周有很大的柱子,霍贏就站在柱子旁,身影高挑修長,整個人沉靜如夜空中的一輪明月,美麗而危險。
對,危險。
樂意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詞。
霍贏漫步走向他。
樂意也走過去,問:「你去哪兒了?我怎麼到處都找不著你。」
霍贏說:「有事去洗手間了。」
樂意說:「再過會兒酒會就結束了,咱們得回去。」
霍贏點頭,說:「樂樂,下次別喝酒。」
樂意疑惑了一下,都前幾天的事兒,他怎麼還提?不過就算他不說,他自己也不敢喝了,原主這種一杯倒的體質,他哪裡還敢喝,萬一一喝又出事兒。
等一下,他為什麼要說又?
樂意沉默幾秒,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
兩人又酒會呆了不多時,霍家的霍崢便走了過來,他原本是打算離開,卻在撇向樂意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