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們簡單溝通了面具舞會需要的安保流程,小可將公司的需求告訴樂意,又打了楊姐的影片電話,幾個人商量後,敲定此事。
眼見著要到晚餐時間,俞白讓小可預定熟悉飯店的包廂,一行人開車過去。
然而去停車場的時,小可頭都大了,剛才店內那股低氣壓夠讓她受不了,這會兒還要一起坐車去吃飯,光想想那個畫面,她都覺得酸爽。
顯然不止她一個人覺得酸爽,樂意的太陽穴也有點疼,在店內時,他明顯察覺霍贏對俞白的強烈敵意。
他感到奇怪,霍贏這股敵意來的很莫名,他不應該喜歡俞白麼,怎麼會討厭,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霍贏對俞白產生這樣的態度。
俞白和霍贏一左一右走在樂意身旁,越來越低的氣壓讓樂意和小可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霍贏問:「冷?」
樂意正要搖頭,肩頭便披來一件防曬衣,是俞白的。
俞白溫和笑著,「海城夜裡風大,冷的話,披著它吧。」
話落,抬眸掠了對面的霍贏,見他薄唇緊抿,眼中沉戾彷彿是黑海中洶湧翻滾的巨浪,呼嘯著傾壓而來,壓迫力極強,尤其是切在他手腕的力道。
俞白唇角笑意不減,替樂意披好防曬衣,不著痕跡地伸手擰霍贏的手腕,一番力道的抗衡,霍贏鬆了手,俞白也收回手。
目睹全程的小可:「……」
她不想看修羅場了!
很快到停車場,小可先一步進入駕駛座,將車倒出來。
隨後,樂意開門上車,他剛坐上後排座,身後的車門便被兩隻手一前一後扣住。
樂意回頭一看,兩人十分和諧,整齊鬆手,轉身去開另外一側車門,又是猛地開門,兩人整齊握住車門,誰也不讓誰。
樂意:「……」
半小時後,汽車飛馳在街道。
小可暗戳戳瞄了眼後排兩座冰山似的人,以及擠在中間冷漠臉的樂意,險些忍不住笑。
包廂在樓上,他們到飯店時,從地下室乘電梯上樓。
菜還沒點,進入包廂點完菜後,室內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這時,俞白似乎想起什麼事兒,叫住將要出門的服務員,說:「麻煩你把酒去掉,我們有人不能喝酒。」
服務員聞言,點了下頭,將點的紅酒劃掉。
俞白說了聲「謝謝」,服務員臉頰微紅,推開門出去了。
俞白說到「有人不喝酒」時,樂意難免想到那晚霍贏說的事兒,不禁舔了下嘴唇,莫名有點尷尬。
霍贏目光停留在他滋潤過的淺紅唇瓣,眸色暗沉。
俞白替樂意斟了一杯橙汁,笑著說:「那晚你喝醉了,下次別喝酒。」
樂意雙頰微紅,說:「我也不知道自己一杯倒。」
說完,小口喝了點橙汁。
霍贏喊了聲「樂樂」,樂意扭頭看他。
霍贏說:「我在時,可以喝。」
俞白目光驟冷。
小可:「……」
完了完了,要掐起來了!
小可暗地裡抬頭,睨著硝煙味十足的修羅場,不禁佩服樂意的反射弧,居然能慢到現在也沒發現那兩人在爭他。
世界另一端。
別墅樓。
俊美無儔的少年坐在車頭擺弄手機,後方的大門正有保鏢往外拎行李箱。
這時,一保鏢從二樓探出頭,手裡抱著一個盆栽,問:「少爺,這個杏花盆栽也要帶走麼?」
少年狹長的丹鳳眼上挑,微惱的說:「房間內的東西全部帶走是什麼意思,還需要我重複一遍麼!」
保鏢立刻說:「不用不用!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