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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 06

接受事實。」 兩人在電話中不約而同地聚焦雷東寶心心念唸的「你們為什麼反我」。梁思申吟出她最近又重拾起來的古文,「舟已行矣,而劍不行,求劍若此,不亦惑乎。」滾滾長江,大浪淘沙。 這以後,雷霆的紅偉和正明幾乎隔三岔五地發一份情況通報到錦雲裡的傳真上,於是外公經常是第一個透過通報瞭解雷霆的人。雷霆在市區的集團辦公室賤價賣了,因最近市道不好,無法賣出好價。雷霆的車隊只剩下運輸車和一輛普桑用於辦事,其他車子全部轉賣。雷霆召開董事會,集體討論管理層人員安排,基本上是拉開後雷東寶時代的序幕。豬場收歸村有,折價進入雷霆,忠富再度執掌養豬場。經過多次會議討論,安排紅偉全面負責電纜廠,正明全面負責銅廠,雷霆集團三足鼎立,而所有雷東寶時代定下的福利,卻經過會議討論,暫停實施…… 但這些通報只有宋運輝關心。外公最先關心幾下,後來就不理了,那種小眉小眼的格局,外公才不喜歡。 不管錦雲裡的人關心不關心,通報卻是風雨無阻地送到,從不耽誤,而韋春紅還不如足不出戶的外公了解雷霆。楊巡從一個朋友口中獲知,蕭然在市一機的股份似乎成功轉手了。楊巡非常好奇,這世上竟然還有比蕭然更蠢的人?楊巡也憤然,原本他看著蕭然四處推銷可就是賣不出那傻到極點的市一機股份,他心裡暗爽,這才叫惡有惡報。楊巡雖然無法自己親手報復,可看到蕭然落魄,他還是很不高尚地高興著。每次遇到有朋友提起蕭然和市一機,他就回家與任遐邇說「活該,活該」。可沒想到,蕭然竟然得以脫厄,這如何能讓楊巡不扼腕憤慨。 於是楊巡千方百計地各方打聽那個替代蕭然做了瘟生的人是誰。他心裡有個強烈的願望,如果收購還沒到達交錢辦手續階段,他很想使手腕破壞這宗交易,讓蕭然的錢永遠困死在日本人手裡,永世不得翻身。 可沒想到多方訊息條條大路通羅馬,那羅馬分明就是東海公司老總的老婆。別人或許不知道東海公司老總老婆是誰,楊巡卻是知道得分明,這一打聽到手,反而是他糊塗了。梁思申當年不是告誡蕭然不上日方當的第一人嗎,現在怎麼反而成了跳火海的第一人?若是別人,楊巡一定認為那人是傻到家的,梁思申卻應該不是。可楊巡又想,萬一梁思申這回鬼迷心竅呢? 楊巡覺得,作為朋友,有義無反顧地提醒的義務。 楊巡打電話給梁思申,梁思申還奇怪:「咦,這麼快就傳開了?」 楊巡道:「這麼說是真有其事?也沒太傳開,我聽說是蕭然的事,特意多關心了點,你這是錢多了燙手?」 梁思申笑道:「知道也沒什麼,很快會公開的。不出一個月吧,你看訊息。」 楊巡奇道:「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不怕日方,還是你另有奇招?即使錢多燙手你可以到銀行辦零存零取,拿最低利息,只要你高興。可沒必要送錢給別人把持還讓別人看你笑話。市一機蕭然怎麼回事,全市人民都知道,可你當年比全市人民知道得還早,現在反而是怎麼回事?」 梁思申不想把她的計劃在塵埃落定之前說出來,只是笑道:「謝謝你提醒,我回頭再考慮考慮。不過我不會重蹈蕭然覆轍,他那是太笨。楊巡,儘量不要把我買蕭然股份的事情散播開去,可以嗎?」 楊巡何等機靈:「好,我會閉上嘴巴,以後也不會再去打聽,最近有什麼好訊息壞訊息沒有?」 梁思申道:「好訊息是減息啊,個人貸款鬆動啊……總之是個趨勢吧。目前還沒明朗,我也不知道會松到什麼程度。你最近做什麼?」 楊巡道:「最近房價跳樓,比最高房價低一半,幾家房地產公司做不下去,出現一種叫爛尾樓的東西,你有數嗎?」 「知道。你準備接手爛尾樓?據說因為產權不明晰,敢接的人不多。很多人怕接手後有莫名其妙的債主找上門來。」 「對,我正跟幾家談,我們遐邇說那些公司的帳爛得一塌糊塗,不知多少黑窟窿躲在後面,所以我上回跟申總說起,要是讓政府做中間人,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