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們忘記剛才去掛號那兩個了,也是絕美弟弟!」
「我酸了,這得多好看多優秀的人才能被他們喜歡啊。」
幾個護士低聲嬉鬧,卻在有人諮詢時,快速恢復正經模式,冷靜處理諮詢病人的問題。
樂意正削著香橙,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今天溫度怪低的。
先前陽光明媚,這會兒反倒吹起風來。
他放下香橙去關窗戶,正踩上飄窗臺,忽地一陣大風吹動窗簾,猛然糊他一臉。
樂意抬手去撥動攪在身上的窗簾布,不小心牽扯傷口,「嘶」地痛吸一口冷氣,腳下卻徒然踩空,整個人驟然從飄窗臺往後倒。
他伸手試圖抓住什麼東西來穩住身體,不料大風又襲來,窗簾飄出玻璃窗,他一手抓空,失去最後的自救機會。
落地前,樂意心想,完犢子,又得傷上加傷了。
不料下一秒,他驀然跌進溫熱的懷抱中,雙臂被人穩穩拖住,緊接著,腰間一緊,他被人輕而易舉從飄窗臺打橫抱了下來。
這時,聲線清冷疏朗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每次見你,你都很狼狽。」
樂意猝然抬頭:「???」
這位大明星不是走了沒多久麼,怎麼忽然又回來了?
他看著突然空降的俞白,一臉詫異,眼睛微微睜大,甚至忘記讓他把自己放下。
俞白單手繞過樂意後膝,穩穩拖住他雙腿,一手穿過他腰肢,摟著他貼近自己,目光淡淡落在樂意臉頰上。
兩人皆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對視。
樂意幾乎能看清他筆挺鼻樑上淺色的絨毛,微暖光線鍍在他側臉,勾勒出一條淺金色的線條。
俞白長相偏中性,有介於男女之間的英氣,不算太柔弱,也不至於太陽剛,恰恰是大眾喜愛的那款,清純又帶點欲/色/,少年的稚嫩氣很重,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鮮艷欲滴。
樂意每回見他,腦海不由自主浮現他與藺風城的各類車,黃瓜君對車的描述近乎窮盡她所有知識面,什麼車都有,水陸空齊活,車門焊死那種。
看原著時不覺得有什麼羞恥感,但面對本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樂意不著痕跡的打量俞白,心說,俞白比藺風城雖矮了兩三厘米,長相也偏小仙男,確實像受,但他力氣實在不小,亦不羸弱,看著不像是會被壓的那種,甚至有反攻的嫌疑,難道他們上下會變?
他沉思時,有許多小動作,譬如咬唇,譬如鎖眉,自己沒注意過,旁人卻一目瞭然。
俞白注視著樂意,他似乎從未仔細看過改變後的他,曾經的樂意一頭酷炫吊/炸/天的黃髮,一排耳骨釘,衣著怪異,說話嗆人,十分不討人喜歡。
但目下的樂意,一頭清爽短髮,乾淨又利落,眉眼露了出來,琥珀色瞳孔明亮又澄澈,五官秀美,他下顎略尖,唇形飽滿,唇色泛著淺紅,像是很好親的樣子。
他視線緩慢下移,忽地定格,目光微愣。
「你這是?」
俞白指腹在樂意頸側的咬痕上輕輕點了下。
他的指尖很涼,像塊溫潤似水的玉。
樂意冰得縮了縮脖頸,繼而抬手碰了下那塊凹凸不平的咬痕,說:「這個啊,是我弟弟跟我鬧著玩時,不小心咬到的。」
「弟弟?」
俞白沉思一息,眼神微沉,「樂馳?」
他記得樂意有一個堂弟。
樂意搖了下頭,沒說是誰,只說:「你先放我下來吧。」
他倆這麼抱著說話,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聞言,俞白將樂意平穩放下,樂意笑著轉移話題:「你不是在拍戲麼,怎麼突然回來,徐姨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