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一個頭兩個大,霍贏這小子今天真是特別喜歡咬人,咬完藺風城咬俞白,難不成這是他特有的表達方式?太喜歡俞白,所以忍不住咬一口?
但他也不喜歡藺風城,又為什麼咬他,這小子咬人的目的和企圖究竟是什麼?
樂意猜不出來。
俞白睨著出血的手背,慢條斯理地抽出餐巾紙,姿態優雅地拭去上面的血漬,全程沒有任何不滿與怒氣。
他面色平靜,眉宇疏淡,沒有藺風城暴跳如雷的氣惱,甚至沒有任何責怪。
俞白平淡的反應,反倒讓樂意怪不好意思的,便攤開手,說:「你把手給我吧,這裡有備用的繃帶和藥,我幫你上點藥。」
聞言,俞白擦拭的手一頓,目光不著痕跡地掠過眼神冰冷陰鷙的霍贏。
他將手輕輕放在樂意掌心,凝視樂意的眼眸清亮又深邃,好似你是他眼中的唯一。
「謝謝你,小意。」
俞白聲線清冷又疏朗,帶著溫斂的意味,像春風拂過枝頭最鮮綠的嫩芽,聽上去很舒服。
但樂意完全t不到男生音色悅耳的點,甚至略感震驚。
……小、小意??!
樂意頭一回聽俞白這麼叫自己,一時間很不適應,心底嘀咕著,俞白該不會又在琢磨整他吧?
他最近實在沒精力接招,求放過。
俞白語調向來拿捏得當,鮮少遇見不接茬的,輕挑眉尾,沒再說話。
樂意尷尬一瞬,認真為俞白上藥包紮。
霍贏臉色暗沉的看過全程,陰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俞白身上,似乎只要他對樂意再動手動腳,他便會發瘋般立刻咬上去。
樂意對霍贏咬俞白一事,十分費解,他一邊包紮,一邊琢磨,但也沒有頭緒。
樂正凱夫妻倆從洗手間折返後,發覺病房內的氣氛很微妙,特別的安靜,三個人坐在病床上,各自喝湯。
徐倩給俞白添湯時,見他的手背纏著一圈白繃帶,很是納悶,她剛才好像沒看見俞白手掌纏著繃帶。
於是她問:「你手怎麼了?」
俞白隨口說:「沒事。」
俞白不是那種容易親近人的孩子,徐倩跟他感情深,平時相處卻也沒有很親密,而且她注重孩子的隱私,從不過多問及俞白的私事。
徐倩叮囑說:「在外拍戲多注意,別受傷。」
她以為俞白是拍戲受的傷。
喝完湯,徐倩回了家,樂正凱也忙著處理公司的事,又離開了。
病房內空蕩下來,樂意正打算再問問昨夜那個直播影片的事。
一個年輕女性/便急匆匆從門外跑來,她左右看看,似乎在確認什麼,幾秒後,她衝著俞白招手說:「小白,楊姐讓你趕緊回去。」
來人正是俞白的助理,小可。
聞言,俞白眉心輕蹙了下,好像不太高興。
另一邊,頂樓病房。
藺風城騰地從病床旁站起,丹鳳眼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沙發椅上的藺弘文。
他怒道:「我不去!」
藺弘文扶了下眼鏡,說:「這由不得你,我和你媽已經決定好了。」
藺風城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我說不去就不去。」
話落,轉身打算出門,結果開門後,兩個身形魁梧的保鏢站在門口,像座大山般堵住去路。
藺風城憤然回頭,赤紅著眼睛,「我不去!」
藺弘文無視暴躁的藺風城,單手摘下金絲邊眼鏡,輕柔捏著眉心,後靠在沙發椅,一雙寒眸盯著藺風城。
他說:「我聽說你戀愛?」
藺風城火氣登時煙消雲散,錯愕的說:「誰、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