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露一些出來,就要看見……看見……
藺風城體溫開始上升,他將心底那股邪火壓下,趕緊從衣帽間取來毛毯搭在樂意裸·露的雙腿上。
一抹汗,他鬆了口氣。
其實樂意沒脫褲子,他怕熱,睡得迷糊時,將褲腿胡亂挽至膝蓋,薄被一蓋,也瞧不清他到底脫沒脫,以至於藺風城誤會。
安頓好樂意,藺風城便躺下臥室沙發,在腰間虛搭一條毛毯,手臂枕在腦後,目光盯著天花板,沒睡。
就這樣盯了好一會兒,他轉過頭看床上的樂意。
樂意蜷縮著躺在床上,毛毯蓋住他的雙腿,僅露出腳踝以下部位,他的腦袋捂在被窩中,潔淨的額頭若隱若現,黑短的頭髮柔軟垂在灰色格子枕套上,如它主人般安靜溫柔。
藺風城臥室非常性冷淡風格,深灰色北歐風的被套床單,有一組呈列櫃,玻璃門罩內放置著機車頭盔、遊戲手柄、vr眼鏡等個人風格強烈的物品,他平時也愛收集這樣,愛好和性格非常直男。
是的,直男。
藺風城從未想過他會這麼在意一個男生。
這時,樂意似乎捂著不舒服,又把臉鑽出來,雙頰紅撲撲的,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嫩生生的,讓人蠢蠢欲動地想吃掉。
藺風城腹肌緊繃,又感受到身上不同的變化,強自壓下那股異樣的衝動,他坐直身,直到那處的消下去,起身下樓。
開放式廚房。
藺風城開啟冰箱,取出一杯冰雪碧,仰頭猛灌幾口。
片刻,身上猛烈燃燒的那股熱勁兒才緩慢熄滅。
他以一個投籃的姿勢將雪碧空瓶投入垃圾桶,繼而長舒一口氣,準備上樓睡覺。
這時,門口傳來「嗙嗙嗙」的敲門聲,力道挺重。
藺風城看了眼落地鍾時間,微微皺眉,凌晨兩點,誰在敲門?
他膽子向來很大,絲毫不懼什麼牛鬼蛇神,開啟客廳燈,走向大門。
那人還在敲門,並沒有按門鈴,以原始的方式提醒屋內的人開門,動作毫不停歇,甚至越演越烈。
藺風城將門開啟,還沒看清門外的情況,一記重拳便狠狠砸在他臉頰,幾乎將他打得倒退了半步。
他一手撐在牆壁上,穩住身形。
藺風城擦去嘴角破裂出的血漬,舌尖頂了頂被打的側臉,暴戾地看向門口方向。
少年一身寒霜的站在門口,眉宇間滿是陰鷙狠戾,兇得像一匹原始森林中的嗜血狼王,齜出銳利獠牙,目光危險。
藺風城丹鳳眼微斂,冷著臉看他。
如此狠厲又報復心極強的打人方式,記憶中,只有那個討人厭的小屁孩能做這種事。
兩人間氣氛劍拔弩張,危險氣息在周遭瀰漫,彷彿只要一點風吹草動,兩人便會打起來。
這時,張三從後面氣喘吁吁跑來,滿額大汗,說:「霍老大,你也跑得太快了,大哥……」
話至一半,看到門內的人時,徒然頓住,張三的記憶力一向不錯,當初樂意開店時,好幾個人來捧場,他印象最深刻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大明星俞白,還有一個,就是藺家的小太子爺。
而眼前這位,可不就是三年前去美帝留學的那位藺少爺麼。
張三頓覺頭疼,從他認識大哥時,這倆人就極其不和,而且也不光他倆,連那個大明星俞白,霍老大也非常討厭,他們三個但凡見面,便有一股奇怪又鋒銳的氛圍。
此時的直男張三還不懂什麼叫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也沒有鑒基雷達,更不知道有種情敵見面叫修羅場。
藺風城也認出張三,他擋在門口,語氣不好的問:「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張三正要說話,便聽霍贏冷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