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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山,忽然有種惆悵的感覺,這個地方,我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差點忘記,今日就是七夕,我十七歲了,於是,臨走前,我在窗臺上又多加了四隻果子,然後在心底悄悄對自己說,生日快樂,傾城丫頭……

走了幾步,忽覺有東西丟我,我“啊!”地輕叫一聲,下意識回頭,卻見方才還擺滿果子的窗臺上已空空如也,幾隻小巧的松鼠正爬在離窗臺不遠的枝頭上看著我。

再看方才砸中我頭的東西,是粒顏色很漂亮的松果,在陽光下泛著金光,我將它從地上揀起來,也不顧眾人都已停步看我,自顧自地對為首的松鼠說:“禮物?”

紫雲山頂7

再看方才砸中我頭的東西,是粒顏色很漂亮的松果,在陽光下泛著金光,我將它從地上揀起來,也不顧眾人都已停步看我,自顧自地對為首的松鼠說:“禮物?”

松鼠“吱”了聲。

“謝謝啊。”

開心地對它笑笑,我將松果小心握在手中,轉回身繼續走。

紫雲山,有緣,再見了……

金燦燦的陽光下,我從眾人複雜的目光中穿過,嘴角是如陽光一般透明的笑容。

多咄不知從哪兒尋了輛馬車來,他和洛成坐前趕車,而我和諦聽坐在車內,諦聽仍像之前那樣一人看書,他看的書很雜,前兩天是地形遊記,這兩天又換成了醫術,而我仍喜歡靠在車窗旁看著窗外,並非是窗外風景有多麼怡人,只是,我不想讓諦聽看見我蒼白著臉的模樣。

胸口的傷很痛,一路馬車顛簸,每顛一下都讓我作嘔,可我就是不想讓諦聽看見我面如死灰的樣子,我害怕當他看到後仍舊冷漠地說句:“繼續走。”

快接近黃昏的時候,在進入小鎮前,為掩人耳目,多咄弄來了幾件平民的衣服,我看見諦聽用幻術將自己的頭髮變成了一片烏黑,不由地有些呆住,他看我如此,淡問我:“怎麼了?”

我輕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黑頭髮不適合你。”

他看了眼我的衣服,淡道:“紅衣也不適合你。”說完,他從一堆衣裡,挑出一套雪白的衣裙,“換上。”

我遲疑半瞬,終還是低著頭,將衣服接過,那一剎那,心中的感覺,道不清,說不明。

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進小鎮,因為鎮裡,有人在等他。

方一進鎮就看見橋頭站著個翹首楚盼的身影,我怔了一怔,但見諦聽掀開車簾,對著橋上的人溫和喚了句:“雁兒。”

“諦!”

三年未見洛雁,風霜並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記,反在她的相貌間增了份母性的慈祥與柔和。

撩簾進車的方一剎那,她便皺眉盯住了我:“木達拉跑來告訴我時我還不信,沒想到,你還真留著她。”

我淡淡與她對視,她冷冷一笑不再看我,自顧自坐到諦聽身邊,然後向著車外喊道:“桓兒,快別和舅舅玩了,進來吧。”

剛一落聲,立即就有個二三歲模樣的小男孩嘻哈著掙脫了洛成的懷抱,跌跌撞撞衝進諦聽懷裡,諦聽臉上滿是笑意,那樣的笑,自我與他再遇後,再未見過。

“木達拉來過麼?”諦聽將男孩抱到腿上逗弄。

洛雁輕嗯一聲:“他和塞善今早來過,讓我在這等你們,塞善說這裡暫時安全,讓我跟著你們走。”

諦聽道:“哦?他怎知我一定會進鎮。”

洛雁別有深意地一笑:“忠臣嘛,怎能不瞭解你的心思?”

諦聽笑笑:“這一年在東洪過地還好麼?”

“我是好,就是桓兒自會說話起就嚷嚷著要見爹爹。”洛雁略帶埋怨地看向諦聽。

諦聽歉聲道:“難為你們了,我一定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