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安好,再去林貴人那兒。”
“我去?”我尷尬地咬了咬唇,讓我去安慰林貴人也就算了,這時候跑諦聽那兒,怎麼看都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我不去,你準備點補身子用的東西,我們直接去林貴人那兒。”
“可是,太后說……”
“太后太后,到底誰是你主子!”我一急,發了火。
玉兒臉色一白,望了瞳雨一眼,似是在求救,瞳雨也正了色,回眸望著我輕聲道:“娘娘,既然太后讓你去,你就去,不要意氣用事。”
“我不是意氣用事,有的是人去安慰他,不差我一個,再說了,指不定他現在早已在林貴人那兒了呢!”我扁著嘴,心中竟犯了酸。
瞳雨輕笑,示意玉兒去把我的披肩拿來:“娘娘啊,不管你願不願意,這禮總該要到的,免得被人落了話柄。”
後宮多難4
“話柄就話柄,反正這宮裡誰不知道,我不過是個傀儡皇后,太后的棋子,麒王的釘子!”自從來這宮裡,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全都得憋著,我早已忍不住了,心中一火就把話全說了出來,瞳雨忙捂住我的口,探身望向四周,緊張得臉都白了。
“娘娘!你是不要命了麼?!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罷了,要是被別人聽見,那還得了?”
“沒命就沒命吧,反正在這宮裡,我沒了命只會有人笑,不會有人哭的。”我淡淡開口,心裡突然失落落的。
儘管如此,我還是聽瞳雨的話,去了天涯殿,離開前,我看見瞳雨紅了眼眶,抱著我說,娘娘,會出頭的,你一定會出頭的。可是,我並不想出頭,我只想要一份自由,一份猶如在草原上隨意飛翔的自由,這份心情,究竟誰懂?
到殿前的時候,侍衛向我叩首,卻不讓我的侍女進去。
“防我?”我冷眼看向那個侍衛,那個侍衛沒敢再作聲,而是叩地更低了。
沒讓他通報,我自行用手將殿門推開,推開的一剎那,殿內竄來了風,與殿外的風碰撞在一起,將我的發和衣同時高高揚起。殿裡,諦聽握著筆,似是在作畫,他沒有抬眸,彷彿完全沒感覺到我的存在。
“傾城給陛下請安,陛下萬歲。”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卻未叩首,而是仰頭望著他。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嘴角輕挑:“太后沒教過你麼?你是我的皇后,在我面前不該直喚名字,而該說臣妾。”
我冷笑:“可我不是你的臣妾,你也從沒把當成過你的臣妾,在你心裡,只有一人配的上這個位子。”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哪裡來的氣,竟然把心裡的話全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他似是沒有料到我會這般忤逆,終於正視了我:“皇后,你還真是讓我驚訝連連呵。”
“以後,傾城一定會讓你更加驚訝的。”我的心底升起了無名之火。
他沉默了會,望著我的眼睛微微眯起:“告訴我,你究竟在氣我什麼?氣我冷落你,不讓你以真面目示人,還是……”他頓了頓,看了眼他案几上剛完成的畫,“還是氣我太過平靜,完全沒有一副剛剛喪子的頹廢樣?”
我怔住,萬沒料到自己怒氣的一大半原由竟能被他猜出,可是,那時的我年少氣盛,脾氣又被壓抑了這麼久,一經爆發,完全不知收斂:“傾城不敢,看見陛下無恙,傾城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的表情可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他淡瞟我一眼,重又拿起筆,繼續在畫上描了起來。我突然為林貴人心痛,也為我自己心痛,不知此時的她是作何感想,才剛喪了子,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可自己心心念唸的夫君卻在這裡篤定作畫,完全沒有一絲惋惜的意思。
深吸口氣,不等他喚我,我自己起了身,轉身向殿外走去,快要離開殿的時候,我突然又停步,背對著他冷聲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