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絲笑,一把拉住我,“只是前兩天受了寒,不用驚動太醫。”
我心頭略痛,忙扶他在榻上坐下,他側身靠在榻緣上,讓我跪坐在他身邊,笑看了我一會,他忽然問道:“不問我麼?為什麼吟雪會突然這樣。”
我嘆笑一聲:“還能為什麼,定是為你賜婚給洛成羅,聽都聽的出來。”
“那其他的事呢?”他又問。
“其他,”我看他一眼,“陛下說的是不是那個什麼鎖啊,命啊,咒啊的?”
“你說呢?”他反問我。
我揚了揚眉:“陛下若想讓我知道,還用得著我問麼?”
他聞言略怔,過爾感嘆:“傾城啊傾城,該用什麼形容你好,單純?機靈?似乎每個詞都不足以詮釋出完整的你。”
“那樣才好,讓人看不透才能在宮裡好好活下去。”我反倒說得振振有辭。
他輕輕搖頭,點點我的額頭道:“你這小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呢?小小年紀就想這些不正經的事?”
我瞥他一眼噘了嘴:“你怎知我想的就是不正經了?”
“你還正經,前兩天台甫剛跑我這來告狀了,你不想學文的,至少武得學學吧,就當是為將來防身用。”他伸手,將粘在我唇上的發撩開。
我對他眨眨眼,突然笑道:“莫非,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是需要我自己防身的麼?”
他又是一怔,忽而苦笑:“敢情皇后你是越來越精明瞭,還說和我說話得時時警惕,這話,我現在反過來用在你身上還正合適。”
“多謝陛下誇獎,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笑得更快意了。
他也不驚,反是點點頭笑道:“恩,我也聽過一句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性虎起臉瞪著他,他不甘示弱,唇角略揚,帶著笑意同樣看回了我。
還沒人能與我這麼對瞪呢!於是,我用上了心,睜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不知道我這樣的表情是否很好笑,他與我對瞪了好一會,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終於,在我即將瞪出眼淚的前一刻,他忍俊不住,終究是笑了出來。
“丫頭,你怎就這麼倔。”
好久沒聽他喚我一聲丫頭,我心中驚怔,彷彿以前在草原上的感覺,又都回到了我們之間。
“怎麼了?怎麼哭了?”他見我忽然落下了淚,忙用手替我抹去。
我盡力收拾住自己喜極而泣的心情,笑著搖頭道:“沒什麼,剛才和你瞪太久,眼睛發酸。”
他嘆笑著颳了刮我的鼻子:“傻丫頭,這麼較真作什麼?”
“是你先對我較真的。”我不服氣他。
他苦笑:“還成我的錯了?”
“本來就是。”我翹起下巴,侃侃而回,眼光一轉,正看見他放在桌案上的奏摺,“你要讓小五去邊疆?”我心驚,脫口而出。
“小五?”他疑惑地順了我的目光,明白了我的意思,“洛成要完成賜婚,南荒戰事又緊,所以,我準備派灸舞去。”
嫁禍難擋1
“你派小五去,太后不反對麼?”
“反對又有什麼用,太后從來拿不定他,更何況,是他自己在朝堂上提出要親征前線,正好南荒需要增援。”
他笑拿起旁邊的玉璽用力按在了奏章上,鮮紅龍印就此烙下,這應該就是七夕那天重鑄的玉璽了吧,我突然恍然,有這玉璽在,太后的反對又起得了什麼大作用?
按照書中記載,帝王一旦鑄造新的玉璽,舊玉璽便失去了龍氣,就此作廢,還記得諦聽第一次運用新玉璽時太后臉上露出的驚慌與憤怒,恐怕,她之所以這麼急著要撮合我和諦聽合房也是因這般原由,失去了玉